宋鶴眠也是第一次經此之事。
未免也有些不知所措。
變二人至今都不曾再歇在同一個屋子裡。
憐月知曉宋鶴眠要爭宋家族長職位,便也不曾窩在宋家府邸,反而是去街上走了兩遭。
這不走還不知道。
走了卻更加無奈。
這淮陽城雖大,可卻有不少商鋪都是宋家名下。
甚至還有不少商鋪都擠破了腦袋,只想得宋家庇護。
看來宋家全是在這淮陽城中也是數一數二。
但卻也高不過這地頭蛇。
憐月逛累了,便同翠柳一起尋了個茶鋪坐下。
聽著迎來過往的人說著閒話。
不知是誰提起宋家族長死後要選新任族長的事情。
“關於這事,我倒也聽到了幾句閒話,就是不知是否為真?”
“說來聽聽?”
憐月握著茶杯,卻不自主的身子朝著那方向歪去。
“咱們這當地的宋家原本一宅四子,只可惜長房夭折,三房做了侯爺,當初四房又是個小孩子,老爺子過世之前,便將這家主族長之位交給了自己的弟弟,而如今這弟弟過世,說到底最有機會的是這二房。”
“可不是,聽說二房許久之前便跟隨著老族長一同處理族中之事,是最瞭解不過的。”
你一言我一語。
可在他們幾人的嘴裡。
似乎這宋家族長之位早已內定。
憐月頗有些好奇添了一嘴。
“不過…我倒是偶然聽聞,那宋家三房長子不是回了宋家奔喪,還有意要爭著宋家族長之位?”
那幾人的目光也被憐月吸引而來。
看見不過是一件女子。
便各自想要散去,不願多說。
憐月卻從荷包中拿了銀錢放在桌面上。
“諸位,小女子不才,手中也有些小生意,想要受宋家庇護,所以才想要問問這宋家此後究竟何人當家,白酒幾位哥哥能夠為我分辨一二。”
有錢不賺王八蛋。
幾人拿了桌子上的散銀,直接做到了憐月的桌上。
“那宋家三房長子,可是從前被人趕出去的,就算是如今回來了,又能怎樣,一個病秧子罷了。”
“可不,聽說從前雙腿殘廢,根本連活都活不下去,要不是他新娶的那個小媳婦…”
議論起宋鶴眠的家事。
憐月見狀又再度開口問訊。
“我聽幾位哥哥的意思,這宋家族長和那宋侯爺絕非一個人可做?”
他左右瞧瞧,又朝著憐月點了點頭。
“這也是從前宋家的規矩,為的是怕一人獨大,傷了兄弟們的和氣。”
也就是說宋鶴眠若是繼承宋家家業。
不可再和宋無憂爭納侯爺之位。
如今宋無憂不過是區區世子,便想著要收割他的命。
若真坐上了那侯爺之位,怕不僅僅只是想殺他而後快了。
她莫名的心中有無盡的擔心。
便又付了茶水銀子,帶著翠柳回了宋家。
剛一進門。便瞧見了從外頭回來的吳琛。
“吳琛?你怎麼在這?”
他不陪著宋鶴眠,怎麼剛從府外回來?
她蹙了蹙眉,便覺得他翫忽職守。
他指了指身後的那兩個武女。
“回稟夫人,屬下今日出府去給您選武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