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無疆,本世子命你此刻便立刻趕往京城,好好查查宋家老二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是。”
大人說著便要朝門外而去,又被他攔了下來。
“順便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無恙了。”
“是。”
——
在竹林休養的這幾日,宋鶴眠多半都在昏睡之中。
而憐月時常陪伴在他身側。
這幾日竹林之外確實無人打擾。
可朝堂之上,確實人心惶惶。
八皇子之死,孟家倒臺,孟貴妃也香消玉隕。
而又一大世家倒臺。
甚至這還是當今天子曾經親自伸手扶持的世家。
朝堂之上無一人,敢隨意胡言。
哪怕下一秒那懸著的刀刃便落在自己的脖頸之中。
“父皇。”
太子率先站了出來,朝著如今面色仍舊憔悴的陛下,開口勸道。
“父皇感慨八弟荒唐,又時常哀痛,實在傷身,還請父皇能早日清楚,此中結局已然落幕,早日尋得生路,才方可大同。”
“還請陛下節哀順變。”
“還請陛下……節哀順變。”
諸位大臣都隨著太子的話來說。
自然也不過是些無足輕重的安撫之言。
陛下襬了擺手,讓太子走上前去。
“朕身體確實不適,太子居於東宮多年,朝政之上也有諸多建樹,自今日起,便由太子獨立監國,丞相等人在旁協助。”
“是。”
太子終於拿到了自己想得到的東西。
眼眸之中,自然也不似從前那一般。
從定遠侯世子走在一起,想起宋鶴眠才開口問道。
“本宮好似許久不曾見到他,那日本宮還想著要替榮陽向他夫人道個歉。”
“別說是你。”
定遠侯世子,甩了甩髮髻。
“我也不曾見過,讓人去宋家問了嘴,比如說少爺與夫人有要事共行,不與外人言。”
看起來像是個…
“莫不是他又犯了舊疾?那日本宮瞧著他便有些不對。”
定遠侯世子也突然想到或許確實是。
“說不定真的是,我想法子聯絡吳琛看看。”
“嗯。”
他從宮中回來後,又再次去了宋侯府。
這次倒沒被拒之門外,反而是宋老夫人親自與之相見。
“世子不是第一次登門拜訪,到底有何事不如同老身說。”
他嘟囔了幾句,才咳了咳嗓子開口。
“你…既然老夫人問了小輩也不得不開口,是為了太子而來。”
他站起身朝著宋老夫人行了一禮。
“自從那日宮宴之後,便再不見鶴眠,小輩與太子都心生擔憂,想來問候一二。”
“你說鶴眠。”
宋老夫人提及自家兒子,眼眸也染上了幾分憂慮。
“她夫婦自從那宮宴之後也不曾回府。”
難不成是憐月耍了脾氣?
“雖說這話問起來有些刺耳,但我不得不多問一句,是否是因為那日宮殿之上讓嫂子不大高興,所以才會有今日。”
“讓嫂子?你是說憐月?”
世子點了點頭。
“我們幾個兄弟說話,沒想到榮陽突然出現,還在嫂子面前與鶴眠拉扯。”
一想到那榮陽長公主,宋老夫人也無奈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