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如今有這心卻無奈。
“我…努努力,你別哭了。”
他伸出手,略帶著幾分保險的指尖慢慢的擦著她的淚珠。
讓人覺得有幾分騷癢。
“只是…往後要辛苦你了。”
——
京中八皇子之亂,很快便傳至地方。
身處於淮陽的宋無憂與莊玉妗自然也得知此事。
宋無憂倒有幾分後怕。
“都怪你這個賤女人。”
他眼眸瞪著莊玉妗,眸中更是燃起灼灼烈火。
“要不是你當初信了那貴妃的話,非要本世子去與八皇子親密,本世子如今…”
他自如今也不會如此忐忑。
甚至已過了半月之久,卻仍舊不敢趕回京城。
“要是當今陛下查出了什麼本世子與八皇子勾結之事,本世子定將這些災難全都推在你一個婦人身上。”
他此刻面對著眼前之人,再無舊時恩愛,反而已成仇怨。
“推在我一個婦人身上,你惡不噁心!”
莊玉妗瞪大了眼眸,有些失望地瞧著他。
這就是曾經恩愛之夫妻。
可如今卻是劍之所指刀之所向。
她突兀的冷哼了一聲。
讓院外的幾個奴僕都有些害怕。
“你可知為何我那好妹妹,哪怕是選了那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卻也不肯選你?”
多年夫妻,最是瞭解對方,也更是知道這刀該往何處插。
“我那妹妹生性聰慧,可不是個笨的。”
想到莊夫人被其算計,如今還不知被父親如何責罰?
莊玉妗心中便更多痛恨。
“你從無擔當,更是出了事便想逃脫罪責,你這樣的男人,憑什麼能有人愛?”
反觀宋鶴眠。
他雖身染重病在身,也曾雙腿無力支撐。
可無論發生何事,他總會將女子護在身後。
他總會說上那一句,“有我在。”
他做了一個夫君該做的事。
更做了一個家主該做的事。
可他呢?
生性狡詐,天生怕死。
貪圖享樂,卻又不想為之而拼。
“你心裡想著她,卻只想佔了她身子,壓著她,讓人變了你的附庸。”
可宋鶴眠呢?
憐月如今早已蛻變成與昔日不同之狀。
再無從前那般膽小怕事。
眼眸之中卻更帶自在疏遠。
莊玉妗心中其實是有幾分羨慕。
曾經幾時。
莊家閨閣之內。
她也曾明媚自在。
可最終結果不過是一株豔陽之花,最終失了根枝,又沒了水源。
“你似乎比不上他半分,請讓我,讓她,憑什麼愛你?”
宋無憂被人穿了心窩子。
站起身來將人死死的壓在地上。
那張大手遏制在莊玉妗的脖頸之上。
“閉上你這張嘴,你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我直接殺了你。”
“殺了我?有本事…你殺我啊!”
莊玉妗好歹是莊家出身。
就算是宋世子,不能輕易決其生死。
莊玉妗只感覺脖頸上的手越來越緊。
那雙眼睛裡的眼珠似乎都要被瞪了出來。
可就在感知因窒息而若昏厥之時,他卻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