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都不必白費口舌於眾。
只見身側的嬤嬤擋在身前。
那眼眸之中帶著些凌厲。
“睜開你們這群狗眼好好瞧瞧,這位是宋侯府老夫人,是爾等能輕易攔住之人。”
宋老夫人當年英名。
昆蟲之中也素有傳聞。
其也曾跟在宋侯身後左右。
不出半刻,便有人認出眼前這人的身份。
那神色有些尷尬。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老夫人恕罪,底下的人沒了見識,不曾認出老夫人。”
他恭恭敬敬地向宋老夫人行禮。
後者不屑與他們爭鬥。
“怎麼如今老身連自己的家都回不得了嗎?”
“這倒不是。”
他有些尷尬的看了看那院落。
“如今這宋侯府,並無他人居住,而且陛下……”
“陛下自我而幼時,便強行將人留在大內,若非是患了病才送回家,這兒子我似乎好像是為了皇家而生。”
“老夫人避諱,千萬不能這麼說話。”
那守將明顯有些緊張。
別生怕宋老夫人再說出幾句昔日密信。
讓他們個個人頭落地。
“老生不關心家中是否有人,只知山路崎嶇,此刻身體疲憊,想要早日歸家休養。”
那守將終是讓人開了宋侯府的大門。
“老夫人如此說,我等自然不敢攔著,您請。”
他又讓人幫著去,從馬車上卸了物件下來。
而此時憐月也不知自己是否該踏入這宋侯府。
“還等著做甚。你剛不還同老生說身子疲憊,要回去泡個熱水澡嗎?”
話音剛落。
眾人目光又齊聚於馬車之上。
憐月與銀枝便只好走了下來。
“這位是?”
那守將明顯不曾認識憐月。
只是個個都如臨大敵。
“我家中兒媳,我兒之夫人,怎麼?你們也要查查嗎?”
他們自不敢對官家女眷動手。
心中雖有不平,但卻也只好讓路而行。
宋老夫人招了招手,待憐月一同入府。
等大門關嚴。
憐月才鬆口問之。
“他們是什麼人?為何要圍在宋侯府門外,他如今可否有生命安全?”
憐月實在擔憂。
一連幾個問題全都出了口。
宋老夫人擺了擺手。
當人拉到了屋內。
“如今,應是無防,你且先好生休息一日,在想法子。”
事已至此,哪有時辰能睡得著。
“阿孃,我陪你?”
此夜註定無眠。
——
懷遠門內。
他強撐著精神,團護著將手中的藥丸一飲而盡。
看著那門外陳列計程車兵,又咳了兩聲。
定遠侯世子瞧著他,難免還是有幾分擔憂。
“你若早告知於我,我定不會讓你快馬加鞭趕回京都,我還以為……”
他滿目愧疚,有些心虛。
“你我兄弟,何談彼此,”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水,又將手中寶劍握在手心。
“你我兄弟已許久不曾如此背對背的孤城而戰,今日是生是死,皆是命。”
太子站在一旁,那眼眸之中更帶著幾分寂寥。
“此生,有你們這幫兄弟,本宮就算是死也值得。”
“你可不能死。”
宋鶴眠將手搭在了太子肩膀上。
那雙原本十分淡漠的眼眸中也帶著無比的堅韌。
“今日能走到這,兄弟們可都是為了保護你,你可不能打了退堂鼓!”
他伸出手拍了拍男子肩膀。
又瞧著門外那領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