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清楚。”
見他一副尚在掌握之中的模樣,他聳了聳肩,頗有些無趣。
“你自己有把握就好。”
說著他便如來時一般離去。
見人走了,他又再次吩咐那男子。
“盯緊她…不,盯緊宋無憂,若是他還敢來騷擾她,就給我亂棍打死。”
“爺是說…世子來找夫人?”
他瞪了那人一眼,下一秒窗戶被人關上,又帶著一句,“爺放心,屬下一定會盯緊他。”
……
又過了幾日。
宋老夫人將憐月叫進了自己的房中。
憐月也一臉茫然,得到的卻是把鑰匙。
“這是……”
憐月不知宋老夫人的盤算,心中有幾分茫然?
“這是偌大個侯府的庫房鑰匙,代表著掌家之權。”
不是。
這鑰匙憐月自然認識。
還記得之前莊玉妗幾番周折,好不容易在宋老夫人死前得到了這鑰匙。
終於坐穩了宋家掌家夫人之位。
正是因此,憐月才會被莊玉妗徹底逼入死無葬身之地的結局。
可是今日…為何宋老夫人會將這鑰匙給她?
“怎麼?你不明白?”
憐月有些恍惚的站起身,甚至還磕到了一旁的桌角。
“我……兒媳……兒媳只是覺得有些唐突,有些不解…母親將家中事務管的一項條條有理,為何突然之間想要將這物交由我手。可是……”
可是什麼試探?
宋老夫人伸手將人拽到了自己身旁坐下。
滿目的憂愁。
“老申這個年紀如何還能操持家務,放在別人的府邸之中,渾身都是半隻腳要踏進閻王殿的人了。”
“母親。”
宋老夫人擺了擺手,打斷了憐月想說的話。
“你是長房兒媳,原本這掌家鑰匙就該給你,他因身體之故無法繼承世子之位,老身卻不能讓你也沒了這漲價之權。”
宋老夫人又拍了拍憐月的肩膀。
“老身觀察你這孩子良久,知道你是個可以託付之人。”
“我……”
這兩世憐月從未學過管家。
也擔心是否能夠承其重。
宋老夫人知道憐月在猶豫些什麼?
“侯府人丁稀少,也不過是你眼看見的這幾口人,家中家丁也,不過也就五十人出頭,並不算…事物太過繁雜,更何況還尚且有老身在。”
憐月見宋老夫人盛情難卻,最終只好接手,卻還有些擔憂。
“兒媳平日還要照顧大爺起居,是無法將所有心思全都凝聚於府中事物,只怕…會辜負了老夫人信任。”
“不怕,你慢慢學著,等你有朝一日能夠獨自處置,我便也可放心。”
老夫人如此堅持,憐月便答應下來,卻也與其說清,“不過此事,而且還要與大爺商量一番。”
“好。”
憐月回了院中後便尋了宋鶴眠將此事合盤而出。
“我自知身份卑賤,無法…不是,大爺也覺得我不該管理此事,我便去回絕老夫人,絕不會讓大爺為我……”
“你自己覺得以你的能力如何?”
“或許…也可操控一二?”
憐月最喜這些有挑戰之力的事物,所以此刻也想沾染幾分。
“那就試試,不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