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男子直接坐在地上,一臉的頹廢。
“怎麼可以如此!”
他瞧著那男子幾乎要哭出來,連忙開口。
“我瞎說的,不過…丞相是真有意結交永昌侯,就是不知…他要用何等手段?”
“何等手段我不管,不能虧了我的雀兒…”
見他滿腦子都是情愛。
他也……見怪不怪。
“我讓你查的,沒有訊息了?”
他目光轉向於站在視窗的那男人。
他略微行了一禮,隨後娓娓道來。
“屬下去查過了,身份不是假的,經歷也如她所說,這一切惡人確實是莊家夫婦。”
嗯?
他眉眼往上挑了挑,一副越發感了興趣的模樣。
“你們二人在打什麼啞謎?我不曾回京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何事?”
他半副身子掛在床邊。
“還有你這新婚妻子?我可記得宋夫人給你選了不少,心中可無人願意與你這短命鬼結親,總會突然便出現了個…甚至如今已成了婚?”
“此事說來話長。”
他不知該如何解釋。
畢竟如今連他自己都尚且不知該如何對待眼前的女子。
他這副故作深沉的模樣,落在男人眼裡,讓他有些不耐煩。
“你不願意說,我更懶得問。”
他從床邊爬了起來,目光又瞧見桌子上面放著的那袋子。
“是哪個下人不長眼,敢買蜜餞給你?是怕自己身上的那張皮披的久了。”
他說著便將那袋子開啟。
下一秒那袋子從自己手中消失。
聽見那一向沒什麼脾氣的男人,幾乎帶了些怒吼的聲。
“別碰。”
他有些意外的看著他,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手。
“不讓碰就不讓碰,那麼兇做什麼。”
他收回了手,隨後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
“回京不回家中,來我這做什麼?”
“不是不知道我家那老子……”
他說了一半,有些無力的縮了回去。
“非要催著我參加今年的春帷,只要我願意去,就一定能有個官位。”
他一想到此事,便心中更加煩悶。
“本世子若是想留在京城當成了官,本世子早就會做,區被丞相嫌棄這麼多年?”
丞相自是想要自家女兒嫁得好。
一個最為普通的世子之身,又怎能庇護丞相府嫡女。
他想要的…是可以超脫於丞相府的勢力。
“你知道,卻還不肯努力,怪不得丞相府與侯爺那兒都看不上你。”
他說的話未免有些刺骨。
眼前的人再也裝不下。
眼眸中更帶著幾分傷痛。
“你說我?你怎麼不說說你自己…當初為何要吃下…如今又為何始終不肯承襲世子,眼睜睜看著那宋無憂…爬到你頭上坐落。”
被他問詢,他卻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
見此,他冷哼道。
“你我不過是一類人罷了。”
位高權重,不代表…一切真的能隨心所欲。
見他不再說話,他神色憂慮的站起身來。
“那東西…這些年一直在你體內,怕是早與你骨血相融,你若再不…怕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