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時間還早。
憐月看著外面天色嫣然,提出想為宋鶴眠擦身。
“這……這就不必了吧。”
他並未想過憐月會在老夫人面前提及此事。
更是一時有些尷尬非常。
“今日天氣極好,若真上了路,連日不能沐浴,確實有些…”
“是啊。”宋老夫人也跟著附和,“你自家夫人怕什麼?”
他雖想要矢口否認,一時後怕不敢言語。
宋老夫人讓人燒了熱水,便送去了他們二人住著的房間。
瞧著那已經灌滿了水的澡桶。
宋鶴眠已羞紅了臉。
“現在好了,你…故意的?”
憐月剛剛只是一時想起。
他們夫婦二人同擔一輛馬車之中。
他身上本就因為生著病,日日像泡在藥罐子裡一般。
若是接連幾日都不曾清洗,怕是味道又極度難聞。
到時還要委屈著憐月同其共乘。
想今日替他洗個香。
如今卻發現。
當時離京,為了減少開支與麻煩,身旁並未帶了過多的人手。
如今憐月身側除了翠柳便無旁人。
“我……吳琛不在嗎?”
據憐月所知,他們主僕二人素來形影不離。
就算吳琛不曾現身於人前,應該也在這附近蹲守。
“我有事派他離去,他並未在我身旁。”
他有些無奈,看了看那澡桶裡湧出來的熱浪。
“我可以幫你叫店小二……”
他看著憐月,卻只見後者聲音越來越小。
他雖在病中,可卻素有潔癖,更不喜歡陌生人觸碰。
所以如今只有一個辦法。
那便是憐月替他洗。
“你雙腿現在也不是不能……再說你直接脫了衣服進去,自己洗就是了。”
憐月轉過身,可實則那緋紅早已爬滿了脖頸與臉頰。
“大不了…我不看你就是了。”
這可真是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一時之間,實在是難以分辨。
“我雖能勉強站立,可是我又夠不到後背,如今…便只能靠你。”
憐月沒有辦法。
能不能讓他只洗自己能夠到的地方,至於後背就那麼放著。
“那你先洗別的地方,晚些時候我替你擦背。”
宋鶴眠欣然答應。
隨後便一步步挪到了那澡桶旁。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落了地,露出了男子那雖有些病態,卻也不曾消瘦得很的身軀。
他單手扶著澡盆,便想挪進去,真沒想到嘗試幾次都不得力氣。。
他有些為難的看著站在屏風外的憐月。
“我……”
心底裡的傲氣讓他不想求助於眼前女子。
可又不能就這樣光著身子,在這站上半日。
憐月原本坐在桌前,狠狠灌了自己四五杯茶水。
才將心中的那份灶火壓了下去。
聽見了他啞著嗓子說出的那半句話。
“怎麼了?東西我已經讓人都給你放在了那處,是少了些什麼?”
憐月有些疑惑。
本不應該才是。
他猶豫許久,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已麻木不堪。
就連強行支撐的胳膊,此時也有些打顫。
“你能不能進來…搭一把手?”
憐月看得出他到了極限,就連聲音也顫抖非常。
畢竟是……
雖然憐月已經情事。
也看過男子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