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終究還是有些……
“你要我做什麼。”
憐月走到了那屏風外,便不再往裡面走上半步。
“我……”
他的聲音聽上去似乎像是要哭出來了一般。
可半晌卻也沒等來下文。
憐月實在心中著急,又怕他真的……
在房中四處掃視了一圈,看著不遠處,放著個紗巾。
那紗巾雖有些透,但不至於能夠徹底看清眼前。
憐月連忙用其覆蓋在眼眸之中。
“我先進來。”
那女子手扶著一旁的屏風,一步步走進了屏風裡。
便看見那身無寸縷的男子,一臉難堪,雙手扶在澡桶的兩側。
一副力竭的樣子。
“這是怎麼了?”
憐月走過去,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而他卻有一絲驚豔。
憐月眼眸之處蒙著紗巾。
慌亂之中,原本挽著的頭髮也被鬆開來。
有幾縷碎髮,更是隨風而飄。
此刻到讓人有些難以移目。
那雙美眸又滿是擔憂。
似乎意識到宋鶴眠並未聽見憐月說的話,憐月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
“我說我幫你搭把手,這樣你會更容易。”
他如大夢初醒,抓住了憐月的手,但是便入了浴桶之中。
白皙的面板慢慢地進入了水中,上面落了些水珠,更讓人瞧著有幾分病態的美。
憐月瞬間便覺得口乾舌燥。
這……
真是好一張美男出浴圖。
憐月連忙轉過身,眼眸轉了好幾圈。
“你先泡著,等什麼時候要搓背,再來叫我。”
從屏風後走出來。
憐月不知為何,似乎好像體內有著烈火焚燒,又猛灌了幾大杯茶水才算平息。
那男子悽慘模樣,卻一直逃不過憐月眼眸。
甚至腦海中還始終有所盪漾。
“你動春心了!”
不知哪一處傳來聲音,直接拆穿了憐月一切假象。
憐月左右瞧瞧,也不曾看見蹤跡。
“我沒有。”
她堅定的覺得她絕不會喜歡上眼前的短命鬼。
若不是…嫁給他才能徹底脫離自己原本悲痛的人生。
他也並非會是憐月的選擇。
憐月單隻手主在桌前,不知怎的,便昏昏欲睡……
與此同時,縮在浴桶裡的宋鶴眠,表面風輕雲淡,實則內心早已驚濤駭浪。
那松著頭髮,蒙著眼,身上又帶著幾分母性的女子。
實在讓人挪不開眼眸。
他這是…難不成有幾分春心暗動。
“我看你是真的瘋了!”
他猛的突然給自己一個巴掌。
試圖將自己換得清醒。
“你這副註定要拖累人的身軀,還敢喜歡旁人!真是做夢。”
他折磨著自己,更覺得他不配得償所願。
等到浴缸裡的水徹底涼了。
“憐月!憐月!”
他喚了好幾聲,卻不曾等來人回應。
心下便更加自嘲。
“果然,也就是這世間最為骯髒之人,怎能肖想旁人,如今將人逼走,我倒要瞧瞧你身側還有誰能在!”
他強撐著身子,跨出浴桶時,雙腿又瞬間失了力,直接跌倒在地面上。
他看著那雙與常人不同的雙腿,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