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們夫婦二人。
一個因為坐著馬車磨著皮肉發痛,一個又因飲食不妥而心生怒意。
憐月看著宋無憂,他那副貪婪模樣讓人心生厭倦。
“世子爺若是問我,但是沒錢,世子爺自己不有錢嗎?想吃自己買啊。”
“你——”
宋無憂指著憐月,又將話頭轉向了宋老夫人身上。
“母親,你就這樣冷眼旁觀她如此欺負我,這半句話都沒有嗎?”
他雖看似求助於宋老夫人。
眼眸之中卻對憐月勢在必得。
就在此刻。
宋鶴眠伸出手將憐月拽到了一旁坐下。
隨即便聽見他朗聲道。
“舟車勞頓,版本確實應該吃些好的,可是…日日待在馬車上,也不曾有太多行走,你確定吃了肉不會積食,到時引發了腸胃不適。”
他一問,宋無憂便歇了氣。
桌子上的食物雖看似有些單薄。
但實則卻也是用了心的。
“這白粥裡不僅添了些調味,更是撕了雞絲在其中,再加上最後乘出來時,撒了些山楂末在其上,其味也甚是好吃。”
他盛了一碗放在宋無憂的眼前。
“弟弟嚐嚐,或許能滿足你心中所願也說不定?”
他看著那白粥,嚥了咽口水,那還是讓店家拿了些肉食,自己跑去了馬車上吃。
宋老夫人同他們幾人早已習慣,便也不曾管束。
倒是莊玉妗,幾番猶豫之下也留了下來,同宋老夫人他們一同用餐。
直至下午。
又再次收拾東西啟程。
“老夫人容稟,接下來的幾日,按照地圖上的官路而看,怕是…便再無停歇之地,近的驛站也距離此處有個百里之遠,至少也得走上三日。”
那領頭的鏢師姓劉,正是剛剛憐月去送了物件的那位。
他向宋老夫人同憐月報備著行進路線。
“在路上奔波,既不能沐浴,也睡得不算安穩,諸位若還有什麼未盡之事,就只能在這家小客棧解決了。”
他雖任職在這家小鏢局。
但曾經也見過大世面。
知道這些貴族家的夫人小姐出門如何費勁。
接連三日,不能沐浴更衣,幾乎是要了他們半條命。
憐月到早已習慣,畢竟從前在莊家毫無人性可言。
別說是三日不曾沐浴更衣,有時被打得狠了,小半個月都爬不起身,身上被歐滿了汗漬與汙穢,也不曾有人管過。
宋老夫人從前也並非是不曾吃過苦,所以自然不在乎。
宋鶴眠自是也能容忍。
宋無憂雖心中有所編排,卻也能忍之一二。
唯獨莊玉妗。
宋老夫人將目光落在莊玉妗身上,自然也瞧見她的異樣。
“老二媳婦出身莊家,自幼嬌生,這一路風餐露宿,你若不習慣,不如便趁著還不曾離京太遠,先行回去。”
這怎麼能行?
憐月都能與之同行,莊玉妗自不願意放棄。
“母親,兒媳沒事的,真的沒事。”
宋老夫人見狀,便也沒再開口,只是囑託著那鏢師。
“不管這一路上發生了何事,麻煩你們先保人再保物,一定要保證我這一家老小的安康。”
那劉鏢師又再次開口。
“老夫人放心,當時與貴府夫人簽訂協議之時,這些都是白紙,黑字寫了下來,自是會先保諸位性命無憂,”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