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前去奔喪。
之前路途遙遠,已有耽擱。
若是在停留在淮陽邊界小城不動。
傳到宋家老宅那些人耳朵裡還不知會變成什麼汙言穢語。
憐月不想讓宋老夫人在此等年紀也要被人議論紛紛。
所以自然不能停留太久。
劉鏢師也甚是瞭解,“那好,這就通知他們幾個先鬆鬆腿腳,待啟程之時,您告知我一聲即可。”
憐月謝過了他,隨即也回了房間。
——
一夜好眠。
再度啟程,看著那越來越近的淮陽二字,憐月卻越發感覺到身側之人的緊張。
“你也許久不曾回過淮陽城了吧?”
憐月試圖與他搭話。
而他看起來有些蔫蔫的,憐月格外擔心,便摸了摸他額頭。
這樣的舉動卻驚擾到了男子。
“你……”
憐月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受了一番才放下心來。
“還好,並不是染的風寒。”
又想到了些什麼?
“你是在擔心那些曾經為難你與母親的家人嗎?”
他點了點頭,整個人像極了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憐月想了半晌,卻也不知該如何寬慰於他。
憋了半天,最後只說了句,“我會陪在你身旁的。”
憐月露出了小手牽著他的大掌。
在那一股股熱浪沿著手心襲來之時。
他那平靜的心口也帶了幾分波瀾。
“不管發生什麼,你都會站在我身旁嗎?”
他看著憐月的眼眸中,帶著幾分期許。
後者自然點了點頭。
“不管發生什麼,我一直在你身旁。”
——
馬車駛進城中,剛剛靠近宋家老宅時,瞧見了那門口掛著的白帆,和站在那下面的一群人。
他們老態各異,也有幾個年輕子弟。
馬車行至門前停了下來。
宋老夫人在身旁的嬤嬤攙扶下走了下去。
而宋鶴眠等人也收拾了一下。
憐月在劉鏢師的幫助之下,也順利將宋鶴眠折騰到了輪椅上。
出來迎客的是宋鶴眠的二伯。
如今更是宋家唯二的長輩,另外一個便是年紀最小的小叔,如今也才三十出頭。
“好弟妹,你們這一路跋山涉水,辛苦之至,快進屋內好生休息一番。”
宋老夫人毫不掩飾對其厭惡之色。
更是悄悄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聲音都十分冷淡。
“不必,老身還是先去給族長上柱香罷。”
宋老夫人說著,便帶著嬤嬤自顧自的朝著裡面走去。
宋家二伯的面色雖難看,可卻也忍了下來。
目光落在一旁坐在輪椅上的宋鶴眠,和那從身著上便能看出來不同的宋無憂。
一眼便選定了宋無憂。
只見他走到宋無憂身前,幫著宋無憂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你便是我那…好侄兒,不知可否還記得二伯?”
宋無憂看著眼前的這老兒,卻只覺得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