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宋家二伯特已準備了豐盛的早膳,請了各房前來。
當然有意無意的卻落下了宋鶴眠與憐月二人。
宋老夫人等候多時,卻未見自家長子長媳,心中自是一片瞭然。
可眼前之人,卻還在大放厥詞。
宋家二伯拉著宋無憂的手,此時他的碗裡已有了不少東西。
“淮陽地處偏僻,所識之物自不能與京中的你們相比,不如賢侄好好嚐嚐,看看是否可合了口味。”
宋家如今確實不如幼時一般對待宋無憂。
反而言語之中形態之舉,都有萬般尊敬。
宋無憂故作高貴的點了點頭,夾起了一個,卻只是咬了一口。
他突兀的皺起眉毛,讓周圍的人的心也隨著波動。
“也就還……好。”
他放下了筷子,眾人等了半場,也終究只得了這兩三字的評價。
反正只要算式並無錯處即可。
“如今都是什麼時辰了?怎麼無人去叫大少爺與大夫人一同過來用膳?”
宋老夫人實在等不下,將手中的碗筷放了下來。
那眼眸之中滿是質問,話也是瞧著宋姜氏開口?
“小年輕新婚燕爾,或許…弟妹,你怎能有心思去破壞小夫妻之間的情。”
宋姜氏毫不在乎,一句話說的,好像這是宋鶴眠與憐月的緣故。
宋老夫人見她神態,卻直接從身旁嬤嬤開口。
“你去,你親自去,就算是拽,也要將他們夫婦二人拽來。”
“是。”
宋姜氏要開口說話,卻被他的目光所制止。
——
半晌。
只有憐月一人跟著嬤嬤回來。
宋老夫人滿臉疑惑,“怎麼只有你一人,是眠兒又犯了病?”
宋老夫人說著便要站起身,隨著憐月一同去。
卻只見憐月釋然大方,向著眾人行禮,隨後開口問道。
“昨日去後廚問過家中奴僕,說是各院都不在一起用餐,到了時辰便…由各院自行去後院拿了餐回院中,兒媳姍姍來遲,可去後廚問過時,又被後廚說今日也無飯菜。”
“無飯菜?”
宋老夫人皺了皺眉,瞧著那一桌子的食。
這一桌子,在淮陽這地界,可也算是值錢的。
他們還真是黑心。
宋家二伯看了看身後的宋姜氏,連忙辯解。
“後廚這些個手腳不乾淨的下人們,院中何時有了這番規定,我怎的不知?”
他站起身,又顧著表面的恩怨,笑著與憐月開口。
“定是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忙著族長喪事的事,對,家中管制稍松,才又讓這些賤皮子有了些其他心思。”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著門口站著的嬤嬤。
“都給我好好查查後廚,若再有這樣的事,絕不姑息。”
他隨後又將討饒般的目光落在宋老夫人身上。
“弟妹可千萬不要聽信他人謠言,我可從未虧待過侄子們。”
侄子……們?
憐月一想到昨日夜間他們三人只吃了些薄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