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聲音哀嘆而婉轉。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心中有所不捨。
可實則已不過眼前人的私心。
她可不想讓人就這樣舒舒服服的離開。
——
次日。
宋家二伯又去見了七爺。
他可親眼瞧見莊玉妗身上的那些傷痕與曖昧痕跡。
知曉那日他們二人如何纏綿。
“不知前日晚上七爺可乘舒坦,若是…還請七爺高抬貴手。”
那男人懷裡還抱著女子,正是那枚曾經與宋無憂苟且過的花魁。
此刻二人卻相擁,臉上也帶著恩愛的笑。
絲毫沒有因此事而有半分隔閡。
“七爺,你這是……”
那女子從七爺的懷中站起身來,攏了攏有些散落的衣袖。
那眼眸中流轉,更帶著幾分女子柔情。
她走上前來,倒了杯溫茶,親手遞給了宋家二伯。
“宋二爺,還真是天真,我背靠七爺,怎會瞧上一個從京城來的世子爺,若不是七爺吩咐的,我怎敢與那他人苟且。”
他臉上那虛偽的容徹底的破碎。
看著眼前的二人,終究有些明瞭。
是他被算計了。
他剛要轉身離去,卻發現房門早已被人從外面鎖住。
“宋二爺。”
七爺站起身,那雙眸子猶如餓狼般盯著他。
“今日,你若乖乖的簽了這合同,以後在這淮陽,你便是我兄弟。”
他手中擺弄著匕首。
“如果你不,我便保證不了你會發生什麼。”
宋二爺看著眼前的七爺,眼眸中閃過幾絲緊張。
“七爺,這塊地是真不能我一個人說的算,換句話說。”
他跪倒在地,哀求著眼前之人。
“這塊地是宋家的立世根本,我若真將它賣了出去,宋家這裡裡外外又有多少人對著我的脊樑骨。”
這些話七爺卻全然不信。
七爺只是很認真的與他說。
“我給你三日的思考時間,三日之後,若你的答案還不能讓我滿意,那我……”
他是未將話說完。
結果卻顯而易見。
女子再次纏上了男子的腰,他們二人嬉笑著離去。
宋家二伯卻跌倒在地。
沒想到真正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竟是他。
一來一回還是許久。
莊玉妗也暫時安置在了從前與宋無憂住著的院子。
只是如今他在根本不曾理會莊玉妗。
不管莊玉妗身旁的嬤嬤如何勸說?
他們夫婦二人,便再也回不到從前。
直到那日憐月登門。
嬤嬤擋在憐月面前,自不願意成全他們姐妹相見。
“嬤嬤,發生這樣的事,我感念姐姐悲懷,便特意前來開解,你攔著,是誠心不想讓我們姐妹說話嗎?”
嬤嬤怎會不知憐月如今才是最刺激莊玉妗之人。
“我家夫人身體不適,不願見大夫人,大夫人還是先走。”
“我偏不。”
憐月站在廊下,那眼神十分固執。
直到身後的房門被人推開。
莊玉妗站在那陰影之下。
凹陷的臉頰,突兀的眼眸,無一處不是彰顯著她的脆弱。
“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看姐姐。”
憐月虛偽的笑著,隨後推開了嬤嬤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