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本便是宋傢俬下的事。
宋老夫人也還不曾與宋無憂真正談過。
如今眼下做的決定也不過是她一人。
“什麼。”
宋姜氏又走到了宋無憂身側。
“此事應是你家中事,本不該由二伯母出面,可是你這婆母已求到我眼前。”
宋無憂眼眸淡漠地瞧著眼前之人,等著她的下一句。
“妗兒好好的一個丫頭,也是因為你才,怎麼瞧,你也該負些責。”
宋無憂更是被她這話弄得有些沒了頭腦。
“二伯母想要說什麼,不如便直說。”
他那眼眸徹底盯著眼前的人。
宋姜氏卻在此刻裝的一副難以開口的模樣。
“是你母親說,要你同妗兒和離。”
“和離?”
他滿是疑惑,目光落在宋老夫人身上,“何時決定的此事,為何兒子卻半句都不曾知曉。”
宋老夫人神色頗有些尷尬。
“你若不想和離,難不成你真能接受自己身側之人是個……”
宋老夫人都沒臉再提。
莊玉妗坐在一旁低著頭,無聲的落了淚。
瞧著她這副模樣。
宋無憂那顆心卻也帶著幾分為難。
“此事是兒子的家事,並不勞煩母親擔憂。”
他站起身,卻是事情發生後的第一次伸出手拉住了莊玉妗的手。
“我還有些其他瑣事要與夫人細商,便先行離開。”
他說著便揚長而去。
宋老夫人站起身,看他離去的背影,終是躊躇了幾番。
“弟弟已不似從前莽撞,母親莫要擔憂。”
宋鶴眠出言安撫,隨後又將目光落在一旁,剛剛開口的宋姜氏身上。
“二伯母好心,只可惜要白費。”
他又將目光落在一旁的莊夫人身上。
“莊夫人離府時,應是不曾得了莊大人首肯吧?在外奔波數日,怕是未免會引起莊老爺的擔憂,不如還是寫封書信送回家中如何?”
一句話便定了莊夫人私自逃竄之人。
若放在從前,怕是有與情夫私奔之嫌。
“我只是…我只是擔憂自家女兒,所以才…”
他冷哼一聲。
“宋夫人還真是巧舌如簧,只是不知若真被縣老爺得知,他是會信莊夫人為母慈心,還是會信莊夫人與他人苟且?”
這世間女子所行之處本就多歧路。
更別說還有千萬條規矩攔在其中,讓人瞧了便頭皮發麻。
他雖然也不想拿女子若處拿捏。
可若不再這樣說話,那莊夫人母女定會在成了這宋家人的玩物。
“來人,送莊夫人回去好生休息。”
“是。”
待到莊夫人離去。
宋鶴眠卻讓人將四處的門都關了,又吩咐著下人各自離去。
意識這堂中便只剩下宋老夫人與宋家二伯夫婦。
宋書錦也不知何時消失不見。
“你這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