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眸之中滿是歡喜。
“夫人醒了,大少爺走前特意吩咐讓我們莫要吵到夫人休息。”
“大少爺走?”
憐月有些詫異。
明明在侯府之中時,他雙腿早已好的差不多,卻不肯告知旁人。
而今日卻又主動告知。
“是啊,夫人還不知,大少爺的腿完全好了,如今都可下地行走,老夫人高興的要宴請家中。”
他的腿好了。
宋老夫人自是滿心歡喜。
憐月對著鏡子,下意識地撫摸了脖頸處所留下的紅痕。
“他……有沒有說什麼?”
翠柳有一時停頓。
又揶揄開口。
“大少爺體貼夫人,若是昨日…夫人實在累了,今日若是不想起身,儘管睡下,府上無人敢怪罪。”
翠柳的目光還有些不好意思的落在憐月的脖頸上。
憐月又拉了拉衣服將其蓋上。
“莊夫人,如今身在何處?”
昨日恍惚,又實在重了圈套不得不走。
可今日憐月定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心。
“莊夫人,奴才不知,只知道京城來的吳大人派人將莊夫人的院子圍了起來,不準任何人出入。”
翠柳有不曾見過吳琛。
自不知曉他是宋鶴眠的人。
只知他是由京城而來。
“先替我梳妝吧。”
憐月在翠柳的服飾之下更了衣,便匆匆忙忙趕去了宋老夫人院。
而此時宋老夫人滿臉歡愉。
心中也皆是高興。
那雙手就不曾鬆開宋鶴眠的手。
“你這雙腿如今終於能如常行走,很快身上的病也會好的。”
宋老夫人忍不住的落了淚。
似乎多年陰霾,終於可見天日。
“這是喜事,怎麼如今瞧著母親倒是一副不大高興的樣子。”
“我這是喜極而泣。”
宋老夫人又瞧見站在門口的憐月,連忙擺了擺手,讓人走上前去。
“你說說你們,這種事還要瞞著我這個母親,真是…又不是昨日的事,傳到了我耳朵裡,你們是不是還打算瞞著我。”
憐月低著頭,略帶著幾分歉意。
“並非是有心瞞著母親,只是實在是…”
憐月並未覺得宋老夫人的質問是因為他的腿。
而是因為別的。
宋鶴眠見憐月神色不對,連忙開口。
“兒這雙腿剛離開京城時,也只能勉強站立半刻,是最近才…這一切也還得多謝夫人。”
宋老夫人招了招手,讓憐月站在自己身側。
“是,我們憐月便是我宋家的福星。”
宋老夫人滿臉高興。
如今宋鶴眠能夠重新恢復站立,更能如舊時般行走。
這一切都要被憐月所賜。
“他是我的夫,我本就該為其而儘自己之心,擔不起老夫人如此存在。”
可宋老夫人卻不這般想。
憐月醒來,宋鶴眠便想起還有要事要做。
“母親,我同她…和丈母還有些私事並未處置,如今她醒了,我便帶她先去見過丈母。”
宋老夫人見他們夫妻還有要事相做。
也不曾攔著。
“去吧,多注意身子。”
宋鶴眠點了點頭,站起身向母親告辭。
憐月見她一副動作行雲流水,此時心中卻有些猜疑。
“你之前不是同我說,在不曾抓住背後之人前,莫要暴露你的雙腿也好了的事嗎?”
他之前有諸多考量。
又多番與憐月相商。
“我昨日帶你回院,這一路上可有不少人瞧見,更何況你我…昨日折騰的聲音太大,整個院中人都有所耳聞。”
昨日……
一想到那番情景,憐月那張小臉便有些漲紅。
“你可想好該如何解決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