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開啟了那糕點盒,並且拿了糕點嚐了一口。
“這些年不吃,依稀覺得這糕點過於甜了。”
他又就著白粥喝了,才再度開口。
“你可知在這淮陽,如今宋家的家業都是誰的?”
自然是族長的。
只是那人已經身死,那如今這家業又應該歸於誰?
宋家二伯看起來才是最終的那掌權人。
如今瞧他如此懼怕小叔。
難不成真正的掌權人……宋書錦?
宋鶴眠瞧她眼眸,變清晰知曉。
“是他,連帶著我父親那份,都是他的。”
畢竟是最小的兒子。
父母在最後離世之前,早已安排好一切。
如今宋家大半家產都在他的名下。
自然宋家二伯不敢動他。
“還有一個問題。”
憐月知曉自己的問題有些多,又觀察了幾番他的神色。
見一切如常,再度開口問道。
“二伯他…很不喜歡你?”
那宋家二伯身上似乎格外針對宋鶴眠。
同樣都是一個父親的子嗣。
偏偏宋無憂卻頗受他喜歡。
而宋鶴眠則是被他針對的,如今連住處都要自我收拾。
“他不僅不喜歡我,自是也不喜歡妾室所生的宋無憂,不過如今喜歡,而不是因為他坐在了那世子的位置上。”
京城之中,宋家仍有侯爵。
宋家二伯若想舉家遷至京城,竟然要討得世子歡心。
而他這副病弱模樣,根本不可能再繼承家中爵位。
便只有宋無憂。
只有他能改變如今眼前局面。
能讓宋家二伯一脈走進京城,便只有宋無憂一人。
他自是如今要將人好好供起來。
——
雖然有了宋書錦的撐腰,院中也換了些許下人。
鴻輝堂也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終究還是並非像家中一般住得妥當。
而他這個病,要一直服藥,身上帶著的藥材也幾乎要喝盡了。
憐月便去央求了宋姜氏。
“我夫君的藥物要仔細存放,又要單獨烘煮,所以不知可否能夠在堂中設個小灶,省著要在後廚烹藥,整的四處都是味道。”
宋姜氏原本不想理,一想到前幾日後廚反應過來的情況。
她便點了點頭。
“我這幾日忙,忘了同你說這事,以後…以便在自家堂中煮藥,別去他處,讓人聞了平白生了噁心。”
憐月答應了宋姜氏。
“二伯母放心,定不會了。”
憐月又帶著翠柳上了街,不僅買了一些宋鶴眠所要服食的湯藥,還買了些日常用品。
當然最為重要的是一應瓜果蔬食。
一車又一車的送進了宋家。
宋家二伯自然也不好攔著,就眼睜睜看著那些全都入了鴻輝堂。
然而不過一下午的時光。
外面便流言四起。
說他宋家老二譴責底下侄子,才讓侄媳婦寧願在外高價購買,卻無法用上府中吃食。
他一身乾淨。
怎能因一介女子,而徹底毀了根基。
連忙便叫人將憐月叫了回來,隨後與之協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