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莊夫人卻也清楚。
莊老爺在外都不知已有了多少外室。
就連家中也有幾個被扶進了府中的姨娘。
“你多可憐,連丈夫不愛自己的事,都不敢輕易承認。”
她看著面前的人。
這是所有女人的凝聚。
可憐而又可悲。
既知小而又不想相信。
可這本就是早就已經註定的命運。
而無人能夠逃脫。
“那又怎樣?”
莊夫人抬起眸,這憐月的眼神中似乎長了無數根針。
“你以為宋家大爺就是你能夠掌控的?你猜他為何久在病中?看似受盡宮中那位恩寵,可卻連床都爬不起來。”
所謂的恩寵,是獎也是罰。
是讓人垂涎欲滴的美酒,也是割喉斷腹的毒藥。
憐月看著她,良久,還在開口反駁。
“我從不依靠任何人而生,他是他,我是我。”
從前,以後。
都只會如此。
莊夫人卻大肆放聲笑了起來。
“你可真傻,男人,哪有女人不依靠男人的,想靠你自己活,做夢吧!”
外間人聽見了聲音,便立刻闖了進來。
吳琛腰間的配件已經被拔了一半。
甚至下一秒便可將人血濺當場。
“這麼緊張我。”
憐月透過陰暗的光,看著站在門口的他。
而他則是快步走來,伸腳便將莊夫人踢到一旁。
寬大的身影更是隔開了他們二人。
“我就不該讓你單獨來見。”
憐月的身軀依靠在那寬大的椅背上。
微微抬頭,逆著光看著眼前的少年。
莊夫人的聲音仍迴盪在耳畔。
此刻的他,這真的如天降神佛。
“我沒事。”
她的手自然的搭上了男子的肩膀。
而他也蹲了個半個身子,讓女子更方便些。
“我想說的已經說完了,我們回去吧。”
他點了點頭,順勢將女子抱進了懷中。
——
今日之後。
整個淮陽都知道宋家大爺如何寵著身旁的那位宋家大夫人。
而這番行,更是惹得宋無憂心中煩悶。
“你和你阿孃之前是怎麼答應我的!現在呢?人呢,把人給我送到了宋鶴眠床上?”
莊玉妗低著頭,眼中含著淚,哽咽的開口。
“我與母親一切計劃如舊,誰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母親院中。”
她伸出手拽著男子的衣袖。
“沒事的,沒事的!我們還有機會,我們還有…我再想想法子。”
他直接甩開了女子。
冷漠的目光落在那跌倒在地上的身影。
可他卻再不像從前,還有幾分擔憂與傷心。
“回京之前,如果我再得不到她,你也不必跟著我回去了。”
他說著便甩袖離去。
身旁的嬤嬤有些擔憂的瞧著她。
“大小姐。”
莊玉妗有些狼狽的站起身。
看著他毫不留戀的背影,心下卻更多的是怨毒。
“事已至此,那就不能怪我狠心。”
是他們。
是他們絲毫不留任何活路給她。
是他們逼的。
那恨意慢慢在眸中凝結,最終會化作一把殺人利器。
憐月被他一直抱著,到有幾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