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玉妗原以為會因此事而引起宋老夫人對其不滿。
怎知一切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眼底的嫉妒更加的瘋狂難收。
一計不成,自然還可升下一計。
棲鶴堂內。
憐月看著出去一趟,回來便又嘔了血的宋鶴眠。
心中滿是愧疚。
若非是她,他自不必為這些事而煩心。
好在老先生如今還在府上,很快便平穩了他的病情。
老先生把過脈後連連嘆氣。
“你們夫婦二人這是…到底想救還是不想救?倒給老夫一個實話?”
“師傅…”
憐月看了看他,頗有無奈,“這次是因為我,是我闖下了禍事。”
他咳嗽了兩聲。
“老先生莫要怪她,是我執意要出了這院中,才會撲了這暑氣,讓病症加重。”
見他們夫婦二人互相袒護,他便也沒再說什麼,只是開了單子。
“照單子拿藥,煮藥千萬要注意,切記莫要心急。”
憐月點了點頭,隨即便讓翠柳立馬照單子抓藥,
等人走了,她愧疚的坐在了宋鶴眠身側。
“對不起,若不是我先輕信於旁人,便不會讓你…”
他抬頭望向她,連著咳了幾聲。
“你是我妻子,更是如今宋家名門正娶進府中的大夫人,你犯了錯,自然是我這當丈夫的不曾好生引導。”
他下意識伸出手,看著面前眉目低垂的女子,卻莫名想安撫幾分。
可是又……
“總之此事,我已讓吳琛解決乾淨,所以說那錢財無法追捕而歸,但此事我已交託人幫忙處置,你便不必再過費心。”
“謝謝你!”
憐月看著眼前的男子,那顆早已冰冷的心卻瞬間融化。
原以為重生一次。
所得就要拼儘性命而有。
她將面前的所有當作算計而成。
卻不曾想,身旁還有如此一人帶其良善。
他看著眼前人,搖了搖頭。
“這不過是你自己因果。”
若非是她,婚嫁之日,豁出去了一個女子的顏面。
獨自上馬前行,那騎在那隻瘋馬上的便是他。
而他只會被那瘋馬跌落在地,或許一命嗚呼。
當日病發之時,若非是她臨危鎮定,讓人尋了京郊的大夫來,或許今日他早已與世長辭。
不過是一報還一報。
憐月又陪他坐了一會,眼見天色漸晚,才回了房中。
可今日事,憐月雖在宋鶴眠面前不曾發作,卻不代表真能忍下。
“莊玉妗,你的手果然如舊時一般髒。”
傍晚。
莊玉妗瞧著面前被他打的體無完膚的女子,只覺得心中仍有怒氣。
“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
她將手上的木棍狠狠地摔打在地。
那雙原本精緻的小臉上,此刻全是扭曲。
憑什麼?
憑什麼她不僅將宋無憂勾引了過去?
如今整個宋府的人也都全都偏向於她,就連那一項半生不死的廢物也……
難不成她——
“嬤嬤,你說眼前的人,會不會已經並非是你我二人所相識的她。”
“小姐說的是?”
“她從前如此膽小,怎敢行如此之事,又怎會御馬之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