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我幫你?”
憐月再次拒絕他。
“想再試試,既然如今要坐穩管家之位,那麼自然…不能事事依仗於你。”
他看著面前有些鬥志的她,也不曾刺激。
總歸若真無出路,他也不會袖手旁觀。
憐月與男子相約,在三日內,會送過來一批新貨。
可卻遲遲無果。
憐月早已讓人將銀錢送去了那茶鋪。
只好又走上一遭。
那茶鋪老闆看見憐月身影,卻有幾分逃脫之意。
好在憐月帶人前來,將人攔了下來。
“你…你…你為何要躲著我?難不成你同那男子是一夥的,都是來扣佔我錢財的?”
店鋪老闆搖了搖頭,一臉後怕的跪倒在地求饒。
“夫人善心,求您放過我這小小生意。”
“什麼意思?”
那茶鋪老闆拿出了個已經勾了的欠條。
“我…都怪我,一時貪錢染了這賭債,為了補上這賭債,我只好答應他們,同他們騙一個人,可我若知夫人身份,不敢如此。”
他此刻才知女子看似平平無奇,實則卻是侯府新入門的夫人。
此刻心中滿是後怕,也不敢輕易再得罪半分。
憐月看著眼前的人,便知此時被騙的是自己。
“你可還記得…那人的來歷?”
他搖了搖頭。
“只知道是住在後頭巷子裡的人,卻不知姓名,更不知來方。”
憐月也知那巷子,不欲與之為難,
“行了,跟你無關,你走吧。”
憐月說完,便按照記憶去了那巷子,只見早已人去樓空。
那小小的房間之內,更是無半分常用之物,
她被騙了。
可是之前…府中批下來的銀錢,憐月已用了過半。
如今該如何交差。
從府外回去,憐月一直沉浸在自責之內,不知如何表述。
宋鶴眠見狀,又再次發問。
“你最近一直都有些沉悶不堪?府中事務真的如此壓身?即如此我向母親求情,讓母親重新接回去就是。”
憐月搖了搖頭,並不想因此事再勞煩他。
更不知此刻該如何將已發生的事情告知府中。
他卻越發感覺到面前女子不對勁。
“發生了何事?”
他語氣淡漠,那雙眼直勾勾的望著眼前人。
憐月仍然不敢開口,只是低著頭,一副任命的模樣。
“說話。”
他已經極盡不耐煩。
憐月抬頭望向他,見其真的有些生氣,才連忙開口。
“我…我那日在茶館認識個老闆,答允我替我做了夏衣,我…我給了定金,現在人不見了。”
“人不見了?”
他皺了皺眉,看著面前這個如今猶如小兔般的女子。
從前就算是無理之事,她也絕非是這般形態。
“捲了多少錢走?”
“一大半。”
他一時只覺得一團火憋在心頭。
一大半,憐月就這樣信任的與了旁人。
“你們簽了合同?”
憐月點了點頭,又有些無力的開口。
“但是隻有一份…而且還在他手裡。”
憐月低著頭,一副認命的樣子。
“我知道這件事確實是我欠了考慮,你要罵就罵我吧。”
事已至此,已沒了能夠改變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