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聽聞這場婚事的真相。
宋老夫人雖心中急迫,但所尋人家不過都是京中富貴。
諸位貴女之身,甚至有人可與天子成婚。
宋老夫人一心高傲,原本並不同意宋無憂與莊玉妗之事。
更別說是憐月與宋鶴眠婚嫁。
他便一心以為,這不過都是面前女子百般計劃而成。
而此刻心中卻又有幾分疑惑。
若這些不過面前女子所求,那今日之言又……
憐月往後退了兩步,淺淺拉開二人距離。
“臣婦終究是外嫁之女,不好與世子爺外男相處,便先行告退。”
憐月雖不知這世子身份。
卻也知眼前之人不可得罪。
多說多錯。
若是將那莫須有的罪名引入身上,又要牽連宋鶴眠。
就在憐月即將離去之時,瞧見門外飛奔而來的二人。
那原本說著有重要政務相談的父親。
出門與旁人把牌交友的母親。
此刻根本顧不上身上衣服之凌亂,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不知世子爺入府,稍有怠慢,還請世子爺見諒。”
只見他站起身來,看著他們二人風塵僕僕的樣子,冷哼道。
“莊老爺與夫人真是日理萬機,就連本世子也要等候一二,你可知這京城之人,無人能讓本世子等。”
他出身高貴,又是定遠侯唯一獨子。
自然沒人敢輕易碰觸他的逆鱗。
莊家與他素來毫無來往。
也不知今日怎能得他上門。
“世子爺捧殺,不知今日光臨寒舍,可有何事同我夫婦述說。,”
他坐在椅上,那副身軀毫無任何挪動。
那眼眸之中更無他人身影。
“不過是來看場笑話。”
莊老爺被他這話整的有些不知所措。
“偶然路過,聽聞侯府大夫人回門,可家中父母皆不在,院中奴僕也各自散去,無半分看重,便想來看個熱鬧。”
沒想到這事都已經傳了出去。
莊老爺怒瞪了莊夫人一眼。
“這是從哪個人嘴裡傳出去的謬論,真是害人至淺,我雖身有要事,可吩咐了夫人與家中奴僕定要好生照料,是那女人……”
“是妾身。”
莊夫人連忙站出來,朝著世子行了禮,隨後又走到了憐月身側,伸出手去拉她。
“妾身也是臨時有事,才無奈離府,但卻也說過同女兒一同用膳,不知這些傳言是從何處流了出去,真是害人害己。”
莊夫人一副傷心模樣。
讓人瞧了還確實有幾分心疼。
只可惜……站在他眼前的是世子與憐月。
憐月從不相信這家中有半分親情。
至少這親情與她無關。
世子前來之時,早已知曉這其中緣故,自然更加絲毫不信。
“莊夫人,如今貴府二女皆嫁入侯府,本世子還不曾恭賀二位。”
莊老爺眼中彷徨,實在不解男子心性。
他那漫不經心的目光落在女子之身。
“既然二位已然歸家,那本世子並不耽誤你們家中團圓,便先行告辭。”
他說著便站起身來。
宋鶴眠所交代之事,此刻也算完美。
“那…送世子。”
莊家夫婦將世子送於門前,又一同朝著正廳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