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夫人看著莊老爺子的面色,“憐月這丫頭也不知是被什麼迷了魂,總會變成今日這番。”
“我今日離家前不是同你說過,不要將人獨自留在府上。”
莊夫人一臉慼慼,“我也不想…我那幾個姐妹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我也不好拒絕。”
莊老爺看著她,無奈嘆了口氣。
可他卻連個目光都不曾落在正廳裡的憐月身上。
“我還有正事要處置,你既然今日回門,就同你母親說話吧。”
他說著便轉身要走。
憐月卻在身後漫不經心的說了句。
“父親怕是忘了,女兒此生早已沒了母親。”
他不可置信的轉過身去,眼中滿是心虛,就連心中也落了一拍。
“你說什麼胡言亂語。”
莊老爺走上前來,“題目不是忘了那日,你親口答應我,你會認莊夫人為親母。”
他一想到那女子曾經展現於自己眼前之物。
心中便更加緊張。
生怕憐月會將此事捅個乾淨。
與他們玉石俱焚。
憐月見她如此緊張之色,只覺得心中那份窩火得以釋放。
“不過是句玩笑話罷了。”
憐月走到了莊夫人眼前,又伸出手伏在莊夫人的胳膊上。
“我與母親卻有女子佳話可談,就不與父親多言,先行告辭。”
說著憐月便扯著莊夫人去了後院。
莊老爺見他們二人身影漸模,才放下心來。
還真是個伶牙俐齒之徒。
即使回了書房,莊老爺的神色卻仍舊不定。
而莊夫人則是被憐月直接扯進院中。
二人正如親生母女一般在堂中坐下。
可卻無人開口,陷入沉默之中。
莊夫人仍繼出門之前對其如何言語犀利。
不曾想身後竟有定遠侯府之人為其作保。
二人沉默如斯,只見莊夫人終究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那位世子…不知你何時得見?又如何能得其如此在意?”
憐月覺得詫異,眼眸中滿是驚訝之色。
“女兒…並與那世子從不相識。”
並不相識。
這位世子雖在京城之中,固有紈絝之稱。
實則卻也算得上純情之輩。
與那丞相府的大小姐卻是良配。
只可惜丞相卻一直不肯鬆口,並不想讓自家女子嫁入那侯府之內。
其他女子,後來不曾見那世子主動。
更別說是變相為其撐腰。
“我與你父親雖不開口,卻也能瞧得出那世子前來是為你撐腰,你卻說你與之不識?可不是在哄騙我與你父親,憐月,我知你心中怨恨莊家,可……”
莊夫人一臉為憐月而憂。
“如今你與莊家亦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互通有無,也能庇護一二。”
憐月在府上如何得寵。
宋老夫人又如何偏愛。
莊夫人雖已然知曉一二,但卻並不知其中緣由。
如今只想在憐月嘴中探討一二,可憐月卻始終不肯鬆口。
“我與那世子確實從不相識,母親說一定要誤會我與他二人之系,難不成要逼我以死明志嗎?”
憐月一臉悲痛,一副似乎受了萬分委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