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臉上帶著笑意。
適當的插話,倒也不曾讓宋老夫人的心中有幾分煩悶。
反而到適當的添了他們母子之間的情趣。
“你這個妻……”
宋老夫人很是滿意的看著憐月。
“倒也算得體,不像老二家的那個…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穿著如此豔麗,生怕不惹出事。”
“女子愛美原本就是天性,更何況聽聞二弟總是…二弟妹自然要在形態之上多費心思。”
宋老夫人聽見他這話,只是無奈搖頭。
“你呀,從小到大就維護著宋無憂,這也不想想他都對你做了些什麼。”
宋老夫人心疼兒子。
反而對宋無憂無感。
宋無憂因此而對宋鶴眠多次下了殺手。
“弟弟也只是……”
“你莫要替他說話。”
宋老夫人打斷了他的求情,就將目光落在一旁的憐月身上。
“你替我說說公道,是不是我說的那番。”
憐月拿過了一旁的茶水,遇到了宋老夫人面前。
“母親剛醒,不如喝些溫茶順順嗓子。”
宋老夫人看著遞到自己嘴邊的茶水。
便也就著喝了兩口。
又開口。
“你瞧瞧……這才是真正的妻子,知道我說你不高興,還替你維護。”
這才是宋老夫人眼中合格的兒媳。
憐月沒有插話,反而只是將茶杯放回了桌前。
“總歸是母親選的,母親滿意即好。”
“你這是怪我?”
宋老夫人瞧著她一眼,眼眸中帶著幾分失望。
憐月連忙又加補了一句。
“夫君怎麼會怪母親,不過是高興之下說錯了話。”
宋老夫人見憐月討巧,心中雖鬱悶,卻也帶著幾分歡喜。
“那老二家的人,有你半分討人歡喜,也不至於……”
家中婆母不喜,夫妻離心。
“姐姐只是在家中被母親嬌養,一時抹不開大小姐的顏面,哪裡像兒媳…自幼就是個苦命的主,早已習慣了。”
習慣了被人搓磨打捏,也毫無半分委屈之色。
宋老夫人一想到此事,心中便更加有些為難。
伸出手去拽著她的手。
“你這孩子前半生是真吃了不少苦,讓人看著便心疼難耐,如今來了我家,就好生想好日子。”
“兒媳定會與夫君好好過日子的。”
宋老夫人極盡滿意,又同他們夫妻說了說話,才放人離去。
而在外等候多時的宋無憂卻只得了句。
“老夫人有些累了,便先行睡下,您與世子妃並請回吧。”
宋老夫人一向如此偏心,宋無憂也早已習慣。
可此刻卻空覺一切不過皆是因莊玉妗所起。
“真是晦氣之至。”
他推開了莊玉妗,大不凜然的離去,絲毫不曾留半分顏面。
那嬤嬤卻早已習以為常,行了一禮以後,便轉身離去。
莊玉妗死死扣著皮肉,那皓齒死死咬正牙腔內的嫩肉。
將這一切委屈全都忍下。
隨後轉身離去。
——
莊玉妗哪裡受得了這番委屈。
次日就將憐月叫到了眼前。
剛一進門。憐月就差點被莊玉妗扔過來的茶碗砸出來。
“世子妃如此動怒,可是何人得罪了你?”
“誰得罪了本世子妃,你心中不是清清楚楚嗎?”
莊玉妗一臉怒意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與從前不同。
此刻的女子全身已不似之前那般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