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原本變精緻的小臉,此刻也有了脂粉的添妝。
倒不似從前。
“你果然是個狐媚胚子,從前就差點從我身旁搶走宋郎,如今更是讓那素來不近女色的大爺唯命是從。”
一想到那日瞧見他們夫妻二人和睦。
而自己與宋無憂卻早已離心。
心中便更加懊悔自省。
莊玉妗自不想讓憐月擁有這般幸福。
可卻又無能。
只能在此時扯上幾分言語之中的責怪。
似乎想要證明她內心想法。
只可惜憐月毫不在意。
憐月邁過了那摔在地上的茶碗。隨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如今他們二人早已並非昔日的“主僕”關係。
而是今日的嫂姑。
“本世子妃沒讓你坐下!你竟然敢……”
那纖長的手指,似乎都好像要懟進了憐月的眼睛裡。
那張極度非凡的臉上,再無昔日的精緻與美麗。
反而肉眼可見的妒忌與惡毒。
“不過是個世子妃罷了,除非是他身體難安,不願繼承世子之位,不然哪裡能輪得到宋無憂。”
這個胸無紋墨,更是堅不能扛的廢物之輩。
憐月眯著眼,朝著眼前的女子。
“你要知道,如今你同他所擁有之尊榮,都是因為是他不要的。”
是她宋鶴眠主動放棄的。
而非是他宋無憂才智過人。
龍飛是他宋無憂與此位般配。
“不過是個病秧子,哪裡是他不想要,是他根本承受不起。”
人有禍兮旦福。
而那場病,奪走的不僅僅是一個健康的身軀。
不僅僅是個長命百歲的男子。
致使他身上的傲骨,是他永不見人的大志。
他為了能讓家族傳承。
將世子之位讓給了毫無學識的庶弟。
可是庶弟卻絲毫…起不到半分作用。
實在讓人心中寒冷。
可即使如此,宋鶴眠心中卻也並無他法。
“病秧子又如何?你信不信這世子之位,只要他想要,不過是輕而易舉,便能拿捏至手中,”
當初是他親手奉之。
如今若是想要,也可輕易奪回。
“你……”
莊玉妗,沒想到憐月會說這些。
那手指……
讓憐月實在有些不悅。
憐月最終忍無可忍的伸出手,把他手指折了出去。
“另外……我忘了告訴你,我最討厭別人拿手指著我。”
“嘶!”
莊玉妗瞬間痛撥出聲。
另外一隻手拍打著憐月的手。
“放開,放開我!你信不信我……”
憐月放開了她,眼見人直接跌倒在地。
那手指早就已經泛了紅。
倒是一副受了極重的傷的模樣。
憐月卻毫不在意,甚至踩上了他的手。
“莊玉妗,別再把我當做曾經的憐月,你再敢挑釁…廢的就不僅僅是一隻手了。”
那金絲繡著的繡鞋,狠狠的在那雙手上留下了痕跡。
莊玉妗痛的額頭上落了豆大的汗珠,可週圍人卻不敢靠近半分。
直到憐月選擇放過她。
“再有下次,你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