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不想。
不想就這樣放手。
任由他們猶如普通女子一般再遭磨難。
見他不開口。
憐月便越發刺激。
“你說啊,你把話說出來,我保證我絕不再吵你!”
他看著眼前之人,最終那顆心徹底沒了防線。
“是我的錯,我以後不會再說這樣的話了?”
“那宮宴,你要不要陪我同去?”
他猶豫半晌,最終點了點頭。
見此,憐月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還是滿意的站起了身。
“我讓人替你選件合體的衣衫,即使入宮,最基本的禮儀不可破。”
“嗯。”
——
好在憐月之前,為了方便宋鶴眠挪動,早就已經讓人置辦了新的輪椅。
雖然平時他不願出門。
但也會在院中坐著曬一些太陽。
此刻離家入了皇城,也並非難事。
可宋老夫人聽說他們夫妻二人要同往。
原本並不擔心,此刻心卻碰到了嗓子眼裡。
“你不知那宮殿之上,哎……”
宋老夫人拉著憐月的手。
“我知你這孩子是想讓他有些向生的想法,這宮中他不能去。”
憐月不解,此事宋鶴眠已然答應。
為何到了宋老夫人……
“這這其中可有什麼隱秘之言,是兒媳並不所知,還請母親告知。”
宋老夫人見她,連連嘆氣。
“我這兒子自幼也算是文武皆全,若非是那場病痛,原本如今也該位列百官之內,這宮殿之上,人言複雜,不知多少刺耳之言皆嘲笑兒,為母者又怎能容忍自家兒郎受此大辱。”
宋老夫人不願讓自家兒郎受此委屈。
可憐月下一句話讓其驚豔。
“兒媳並非強迫夫君,夫君願意陪兒媳出門,是其心中所想。”
“你說是眠兒願意主動陪你出門入宮。”
宋老夫人滿臉不信,雙手又去抓著她。
“憐月,你真的…你真的讓他答應你,願意陪你一同。”
憐月點了點頭。
“母親知道夫君的心,除非是夫君親自鬆口,兒媳如何都無法。”
“好!好!好!”
宋老夫人此刻更見憐月萬般皆好。
“你果然是我宋家的福星。”
宋老夫人就立馬讓人拿了個頭面給憐月。
“你入宮需好生打扮,這頭面算是老身為你的添妝。”
“謝過母親。”
天剛見黑。
憐月與宋鶴眠便上了自家馬車,一路朝著皇城而去。
眼前的他雖閉目養神,可卻仍見他手上的緊張。
“你在害怕?”
馬車內仍有燭火搖曳,便也能瞧見他的小動作。
他搖了搖頭,一副不想多言的模樣。
憐月卻大膽的伸出手與其十指相握。
“我一直在你身側,會無時無刻陪著你的。”
他看著眼前的女子,感受到手掌心所傳來的溫熱。
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到了皇城腳下。
將各家的請柬送至門口。
馬車便再也坐不得。
“宮中的路還有很久,我怕你堅持不住,便讓人裝了輪椅,不如我推著你走?”
憐月感念宋鶴眠行走不易。
所以便早早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