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琛確定他一個人無恙,才從小路離開了府中,後趕往了定國侯府。
那男子聽見這話,卻扭過頭去,坐在一旁。
“用到了本世子的時候才想起來?他之前讓阿爹…怎麼不說?”
一頓板子可挨的實實在在。
雖然從小到大,早就已經習慣了被如此對待,可…這次卻是拜自家所賜。
“你知不知道……有多痛!”
他看著面前的人,又指了指自己剛消腫的屁股。
吳琛早已習慣他無病呻吟,便開口說道。
“大富人頗得大爺的喜歡,若是在莊家受了委屈,說不定世子和丞相府的婚事,也就只能到此為止。”
“就知道拿我的……”
世子嘆了口氣,去一旁取了衣衫。
“是,我就是個活該的勞碌命,這就去。”
他穿戴好了衣衫,便帶著人去了。
果然一到莊家門口,到了好幾聲,才出來了個懶散的小廝。
“不知公子有何貴幹?我家主母與老爺都有事在外,家中並無主事之人,不如先留下姓名,等家主和主母回來後……”
“你家家主和主母都不在?本世子怎麼聽聞…那莊家二小姐今日回門?”
他雖懶散,言語之中不怒自威。
小斯原本也毫不在意,聽見那句自稱,打量起眼前人來。
是……
“怎麼認不得本世子?”
他伸手,將腰牌從腰間取下,扔到了那人懷裡。
“就仔細瞧瞧,腰牌上寫的姓甚名誰。”
果然是那位京城之中,無幾人敢惹到世子。
“世子千歲,不知何事大駕光臨,還請……”
“現在立刻,給本世子叫你家主母和家主回來。”
“是。”
看著那小廝屁滾尿流的離去。
他也不給自己找苦,反而直接走進了莊家的正院,坐在了堂中。
畢竟好歹是個世子,再加上他的名聲素來不好。
院中下人恐有得罪,立馬派人去找了憐月。
“二小姐,前廳來了客人,家主和夫人都不在,便只能夠由您出面。”
“我?”
憐月輕哼一聲,“剛剛莊夫人可說我算不上這府裡的二小姐。”
“我的二小姐…您不算誰還算啊,您快請吧。”
憐月瞧著那人的緊張程度,便已知前院應是個重要之人。
可是……
憐月以為此時來的應該是宋鶴眠,在看到那世子時,是雙目茫然。。
“見過世子。”
他那雙桃花眼落在人身上,也帶著幾分多情。
微微眯起的眼尾,又帶著幾分調戲。
“你就是莊家二小姐,宋家那病秧子的過門妻?”
“是,但是我夫君…不是病秧子。”
瞧憐月如此維護宋鶴眠,心中便也解了幾分憂慮。
“是,不是!”
他站起身那雙眸子一直落在人身上,平凡讓人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
“聽說你…是自請做宋家大爺的未亡人,你可知宋家大爺的命數不過是在這幾年之間?”
“我知曉。”
“那你為何要嫁一個將死之人?為了…錢?若是如此,不如你跟了本世子,想要多少本世子給你。”
憐月不可思議的看了看他,低下了頭。
“世間不是所有東西都可以以錢財論之,世子殿下,莫要將那些不乾淨的手段用在我身上。”
“不乾淨的手段。”
他看著她,眸中有幾分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