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字聽不懂這其中含義,更覺得憐月是否有些過於謹慎。
回了院中的莊玉妗,心中便更起漣漪。
末了,她看著眼前那屏風,心中起了計劃。
再過一月,便入了夏季。
侯府之中要給院中的諸位主人,下人制作夏衣。
因時節烹熱,飲食起居皆有變化。
憐月剛接手侯府掌家不過幾日,便要面臨此事。
而身旁嬤嬤,也不過只拿來個參考的文案。
“老夫人說了,今年全權都交由大夫人來做,大夫人如此聰慧,絕不會引起他人心中不滿。”
“這……”
憐月心中確實有心無力。
可這事如今唯一機會。
憐月也並不想就此與之擦肩。
“嬤嬤儘管去告知老夫人,我定會將此中事情處理妥當。”
老嬤嬤一臉欣慰。
“既然夫人胸有成竹,那老奴便率先告退。”
等人走後,憐月求助於眼前的翠柳。
“翠柳,你…也在老婦人院中待過幾日,可知道這其中之事該如何解決?又可知…”
憐月不知該如何描述,但只期盼眼前之人能夠知曉。
可翠柳卻搖了搖頭。
“奴婢從前,不過是個粗使丫鬟,大字不識一個,又怎會知曉…”
完蛋。
憐月扔了手中的賬目。
那些個賬本都已看了十餘日,憐月在其中仍看不出什麼。
而今日又……
透過窗戶。
憐月突然瞧見坐在窗前又擺弄那些花草的宋鶴眠。
或許他會知道?
雖然這些是後宅之事,可他在這侯府生存多年,就算是目光所及,也總比她獨自在此猜測鬱悶的強。
說做就做。
憐月說著便拿著賬目走出了房門。
站在窗外,猶豫了半分才開口。
“那個…你能幫幫我嗎?”
“嗯。”
他挑眉,扭過頭去,透著窗戶瞧她。
“我?”
“家中之事過於瑣碎,我有些…不知該如何處置,想同你商量一二?”
“母親竟將事情全權交託於你,你就…一切隨心即可,何必前來問我。”
他雖瞧見憐月的窘迫,但卻又有幾分惡劣的想讓人親口說出。
“我…我不知該如何。”
憐月緊張的抓了抓衣袖,用手足極其無措。
見此,他爽朗地笑了幾聲,隨後帶著幾分調笑的開口。
“你有何不懂?”
憐月想了想,先問了幾個賬目上自己許久不曾瞧清楚的標誌。
他倒是耐心的幫著附和了幾句,也算讓憐月清晰明瞭。
到最後。
他以為已將憐月所有疑問解釋之時。
憐月才鬆了口問道。
“今日才知…府上需要給主子和下人分別準備夏衣,你……”
“這件事實為棘手。”
他看著憐月。
更有些不明白宋老夫人怎能將如此重要之事也全權託付於憐月。
而此刻將掌家之權全都交出的宋老夫人,卻是一身輕鬆。
“老夫人就這樣,將所有事全都交託於大夫人之手,就不怕大夫人見識薄淺,到時惹了禍事?”
“你覺得老大這位妻子與他之間關係如何?”
“大爺病重便…對什麼都起不得興致,可這次卻不曾拒絕老夫人好意。”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