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夫人同莊老爺也是多年夫妻。
當初那事,心中卻有氣餒。
可莊老爺說是那賤人先行勾引。
莊夫人便也真心相認。
卻渾然不知他們二人早已珠胎暗結。
待得知此事,已是無法打掉的月份。
莊夫人只好讓那賤人生下子嗣。
憐月的存在卻一直是她心頭中無法拔出的那顆。
“母親,你是不曾親眼瞧見她張狂的模樣,女兒是望無法忍受,還請母親…便救一救女兒吧。”
莊夫人見此更加心疼。
“這個賤人。”
她定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辱於莊玉妗,便在其耳旁言語了幾句。
“這些真的能行?母親,那掌家之權是宋老夫人親手給她的,若是…”
“傻丫頭,你真以為這掌家之事…能輕易做成?”
她看著眼前的人,心疼地將人扶到一旁坐下。
“想當初你祖母將這掌家之權交由我時,不知有多少時日的磋磨,更何況是她一個大字不識之人?”
氏族大家的女子。
素來要學習的很多。
如何服侍夫君,養育子嗣,孝敬尊長,友好待人。
另外。
在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壓抑之下。
卻要知如何管理門戶,要知如何經商理財,要知如何扛起門楣。
這些…可並非是一日兩日之功。
“想當初母親就是過於心疼你,才想著不肯讓你學這些,又在你新婚之時,將身旁的嬤嬤交由你親自帶去,就想著能在侯府中為你分擔一二。”
她心疼幼女。
不僅在床笫之事上,有著憐月代勞。
管家之事上,更有著多年驚豔的嬤嬤幫忙。
原本就算宋老夫人將此事交由莊玉妗。
一定不會有半分疏漏。
“孃親…”
莊玉妗知曉莊夫人心中疼愛之意。
便心中已有計劃。
“女兒明白母親的心,這次絕不魯莽行事,定要她…嚐嚐我的手段。”
“好,我的好女兒,你能明白母親心中的思慮,便是最好。”
憐月從莊家回去後,特意拐去了東市的糕點鋪,買了些華而不實之物。
“那賤人從小便缺吃缺穿,定然不曾嘗過如此好物,本小姐以此討好,她最好識時務者為俊傑。”
京城之中寸土寸金。
不過幾塊糕點,便要了十餘兩銀子。
她心中亦有不捨,便將所有怨恨全都落在憐月身上。
“小姐好心結交,二小姐自然會明白您的心意。”
她冷哼一聲。
憐月最好見好就收。
她再度登門棲鶴堂,卻直勾勾的朝著西廂房而去。
院中人雖都知他們姐妹二人並不和睦。
可卻無人敢有半分阻攔。
待她看見憐月時,剛好她在看院中的賬目。
她掩下心中的妒忌之色,一把奪過了下人手中的食盒。
“呦,妹妹原來在這裡,真是讓我好找?”
她說著便將那糕點從食盒裡拿了出來,擺在了桌子上,更是壓在了那些賬目上。
“妹妹學習管家之能,實在辛苦,我特意買了些糕點,妹妹嚐嚐?”
憐月心疼賬本,連忙將東西挪開。
卻仍舊還沾染了幾處油星。
莊玉妗卻似乎大夢初醒,帶著幾分歉意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