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行備好,在製作成衣。
而這製作成衣的過程,是何等模樣,也需要…她這個當家夫人指定。
老闆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原以為是眼前之人,有些並不瞭解,便開口作為解釋。
“或許夫人…剛成婚,有些不知侯府規矩,這些…侯府都自有定論,您得拿出個規章,小人才好做事。”
憐月原本就不知如何解釋。
所以才想著將此事全權交託布行老闆。
這樣就算出了事。
最終也有人能夠推脫。
可現在倒好……
那布行老闆卻要憐月出了規章。
“我…”
憐月神色有些糾結,一時不知該如何作舉。
見狀,那老闆行了一禮。
“就比如您拿來的這幾件衣服的料子,雖說肉眼可見,似乎好像並無差距,可實則卻…”
那老闆摸了摸那幾個布料,隨即便告訴了憐月這幾個布料的區別。
“這差之一毫,區別千里,所以,到底如何做,還請夫人試下。”
憐月見狀,也只好先率先讓人將布店老闆送了回去。
隨即又去了宋鶴眠房中。
他如今雖有起色,但卻不能多於勞累。
如今瞧見憐月那垂著的眼眸,便知又是遇了問題。
“這又是怎麼了?”
憐月癱坐在一旁的桌子前,滿目生無可戀。
“這府中講究極多,連做個衣服都有各種注意,我剛請了布店老闆來,布店老闆說得我先出個章程,可我哪裡知曉。”
“什麼章程。”
他支起了身子,朝著遠處坐著的女子。
不知是否是因為二人關係逐漸親密。
憐月在他面前也不似之前那般小心謹慎。
到自然流露出幾分可愛之色。
“能是什麼,自然是什麼樣的人,穿什麼樣的衣服,可我哪裡知曉。”
憐月心中想著那幾個布料。
自然也不曾注意宋鶴眠的目光。
“翠柳拿了幾件老夫人院中下人的衣服給我瞧,可我只覺得那布料看起來便十分貴重。手感極佳,根本瞧不出其中細節之處?”
即使經過那布店老闆的幾番講解。
憐月也不過才知一二。
可實際上該如何做?
卻仍舊毫無半分頭緒。
“這件事…我怕愛莫能助。”
憐月故意在他面前露了軟肋。
便想引他生出幾番菩薩之心。
這次他卻不肯施與援助之手。
“你若不肯幫我,此事出了岔子,不僅京城之中有人嘲笑侯府,而我…也要在腹中抬不起頭。”
甚至有可能要擔起被宋老夫人掃地出門的危機。
而他又要換個夫人。
“我不是不想幫你。”
他看著面前的女子,有些無奈的開口。
“這衣服用料本來就不是我一介男子所好奇之物,更何況…我自生病後便大門不出,這棲鶴堂裡的下人穿著都與府中穿著不同。”
棲鶴堂中的下人身著乾淨,又因常與草藥相伴,身上沾染著草香之氣。
衣著自沒有其他院中的那份華麗,反而帶著幾分樸實。
他確實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