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不敢再相信他。
“本世子…不難過。”
生與死皆是天註定。
——
次日。
剛下了早朝,太子卻留了宋鶴眠與定遠侯等人一同在御書房喝茶。
“你今日在朝堂之上時便愁眉不展,這這宮中又出了什麼變故?”
好不容易才解決了宋無憂。
此刻若是宮中再有異議,那更是頗為棘手。
“不過是後宮那幾個婦人鬧了起來,說是父皇稱病多日,要為父皇侍疾。”
他嘆了口氣,將手中的奏章放到了一旁。
“昨日又極其偶然,照顧他的人來同本宮說,那副身子扛不過這個夏日了。”
雖然不得不承認,得知他的死訊,太子心中是極其高興的。
可是這顆心卻又一直……
“我去見見他吧。”
自從被太子關押後,宋鶴眠一直都不想回望過去,所以始終都不曾前去親見。
也並未探望。
聽見他的話,太子卻有些猶豫。
“鶴眠,我知道你…你見他定會想起自己曾經所遭受的那些,此事雖有些棘手,本宮自有解決法子。”
“不。”
宋鶴眠一直都覺得事情已過多年,是非曲直已然毫不重要。
在經歷了這麼多的變故之後。
卻突然之間想要知道當初為何能夠兄弟反目成仇。
“你若執意相見,本宮不攔著你。”
太子知道宋鶴眠若是控制不住自己,自然絕不會央求與之相見。
幾人一同離去,徐恩延沒有忍住拍了拍宋鶴眠的肩膀。
“那件事…我知道我自己沒有資格說你,當然我也該和太子一樣保持沉默,多年兄弟,還是想說能忘就忘了吧。”
那些事留在記憶裡,所留下的也不過都是痛苦。
何必又要讓自己繼續被割捨。
“嗯。”
定遠侯也頗是無奈地走到其身旁,拍了拍他肩膀。
“你知道的,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這婚事也拖了這麼久,丞相府也催了幾次,我就先走了。”
他們二人的婚事已定下良久,再拖怕是要拖到一年之後。
“好。”
——
宮中的樓閣素來輝煌,讓人漸欲迷眼。
宋鶴眠走到皇上的寢宮門口時,恰巧遇見後宮嬪妃在此求見。
那大內總管卻將人攔在門外,不管如何分說都不肯讓步。
瞧見了男子的蹤跡,才走上前來,向其行禮。
“見過宋侯爺。”
他略微點頭,從腰間抽出了太子的令牌。
“本侯有些私事要與陛下商量,還請公公放行。”
大內總管在看見太子令牌之時,神色便已有變化。
此刻已是更加尊敬。
“既是太子殿下吩咐,老奴自然不敢攔著,生活頁裡面請。”
他點了點頭,從那貴妃面前穿了過去,可在門口時,卻又轉過頭去望向那貴妃。
“貴妃娘娘也是在宮中呆了許久的老人,如今是何情景,貴妃娘娘心裡清楚,”
“宋侯爺,臣妾與陛下也有多年夫妻情分,不管怎樣,只是想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