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心點了點頭,隨後便匆忙的奪門而去。
“你也不必太過擔心,那邊疆雖然兇險,他身旁都是能人。”
定遠侯夫人安撫著憐月。
憐月點了點頭,又與其說了會話,還各自分散。
宋老夫人的病如今已不似從前。
此刻竟是連床榻都無法起身。
餘嬤嬤看在眼中,疼在心裡。
“老夫人一生操勞,如今又…”
宋老夫人擺了擺手,依靠在餘嬤嬤的身旁。
“阿餘,你我這兩個老太太互相依為多年,你是我唯一的心腹,如今我也要同你說…”
宋老夫人連話都說不清,又咳了好幾聲。
“當初宋侯將這個偌大的家業交由於我,讓我費盡心思圖謀,如今一打眼過去了許多光景。”
“老夫人。”
餘嬤嬤眼中閃過淚光,多年陪伴,與其說是主僕,不如說是姐妹。
“我這身子如今也要油盡燈枯,往後這府中,怕是要你…好好的同她一同操勞。”
“老夫人,夫人正在為您尋找良醫,您放心,一定會有…”
宋老夫人擺了擺手。
“你可還記得從前她請進府中的那位神醫?”
餘嬤嬤依然記得。
“當初雖是為了他而請,但我瞧著那大夫的手法了得便讓那大夫為我把了一次脈。”
宋老夫人早就知道自己命數將近。
所以自然也求了再生之法。
“當初那大夫說…我氣血兩虧,就是想活著,便莫要多思,更不要奔波。”
只可惜宋家若大家業如今無法全權交出。
面對著動盪的家族。
宋老夫人必要撐起自己這破敗的身子。
而如今這大業雖然拳拳已然交給宋鶴眠與憐月。
可是宋老夫人的身子也更比不上從前。
“奴婢在為您去請。”
宋老夫人搖了搖頭。
而門外,卻傳來了響動聲。
“誰在門外?”
宋老夫人強行坐直了身子。
而餘嬤嬤眼中也閃過警惕。
不多時蓮心推門走了進來。
“老夫人,餘嬤嬤。”
看見是她,二人的神色都有鬆懈。
“你怎麼來了?是夫人那邊又有何吩咐?”
“是姐姐說…姐夫來了書信報了平安,讓蓮心過來同老夫人說一聲。”
宋老夫人點了點頭,伸出手召喚著人過來。
蓮心在門外,自然聽見了他們二人的話。
此刻正是傷心的時候,但卻還是走上前去。
“夫人。”
宋老夫人摸了摸蓮心的臉頰。
那稚嫩的樣子與一年多前相差不多。
“你這孩子…我第一眼瞧著,便知道你是個單純的,你二姐求我將你留在了佛堂,可我也希望你在佛堂留著。”
有她在,就連那死氣沉沉的佛堂,都能讓人瞧見一絲活氣。
更別說是自己,這早就已經沉浸了數年的宅院。
“你這丫頭總是喜歡說些好聽的哄我高興,也總是會…”
宋老夫人有些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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