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鶴眠將憐月重新摟進了懷中。
經歷了風雲,自然二人之間早就已經有所變化。
身為女子,憐月雖然看似不曾做過什麼驚天地之事。
實則卻早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將他的那顆心徹底的融化。
如果沒有身旁之人的牽絆,就不會有今日一切都已成功的他。
——
次日。
那安靜許久的君王寢殿,卻傳出來了一紙詔書。
就在那些守舊的迂腐的老臣們,以為是對太子的責罰時,卻不曾想竟是一紙禪位詔書。
一時間那幾個老臣都愣在當場。
幾人目光交涉,最終沒個結果。
而丞相率先帶著眾人跪倒在地。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有著丞相帶頭,定遠侯幾人也跪倒在地。
一時之間頂著那太子的目光,就算心中不服,但卻也終究彎了雙腿。
太子望著那自己,拼盡了全力終於得到的寶座,一步步走了上去。
徹底坐在這寶座之上,懸著多年的心,也終將平靜。
雖然底下跪拜著的百官個個面色有異。
有人是真心誠服。
有人卻是虛情假意。
可太子絲毫不在乎這些,反而只覺得如今大權在握,感覺良好。
下了早朝。
又是同樣的一批人,而如今卻是名正言順的待在御書房內。
徐恩延恭賀著太子終於得償所願,又歡喜著定遠和婚事終定。
卻不曾想,竟將目光全都吸引在了自己身上。
“你一個個賀著我們,那你自己呢?”
“可能有什麼喜事?”
他目光躲閃,隨後又坐的稍遠了些。
“你們一個個成家的成家,立業的立業,我嘛…原本也是為了幫你們,所以才回了徐家,要知道你們都不怎麼需要徐家,我才不會……”
“你真以為我當初讓你奪回徐家,就真真正正的僅僅只是要為太子所用?”
宋鶴眠的目光落在徐恩延身上,帶著無盡的問詢。
他咳了幾聲,甚是尷尬。
“我在邊界多年…早就已經習慣了那處的風土人情,就算是如今搬回京城,也有的是不舒服的地方,我是不宜長留在此的,原本想著等萬事歸一之後,我便同你們告辭。”
“告不告辭的,也得看看那位公主讓不讓。”
定遠侯看熱鬧,不嫌事大,走了過來拍了拍他肩膀。
“你別以為我不知,那位公主如今恨不得都住進了徐家,徐太夫人可是十分喜歡,說不定真要讓她嫁入你徐家,做了你的妻。”
“那怎麼能行!”
徐恩延有些緊張,似是真的不願如此。
在場的幾人沒有說話,但卻都各自心知肚明。
“如今雖坐在了這君王的位置上,可這件事卻越發棘手,從前的東宮太子還可仗著一意孤行,任性處置宋無憂,可是現在……”
他雖確實參與了那印子錢一事。
但他終究是與宋侯府割裂不開的一人。
若是判的多了,便是要帶著宋侯府的所有人都墜入萬劫不復之地。
若是判的少了,那便是仍舊會引起那些原本心中便對他不滿之人的議論。
眼下此事,太子還真不知該如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