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寧遠伯府的管事桂威施施然走來。他身著綢緞長衫,腰間掛著一塊上好的金鐲,舉手投足間盡是優越感。
蕭泰急忙迎上去:“桂管事......”
桂威冷笑著打斷他:“正好侯爺要見蕭大人,問問昨日佛會上蕭家三小姐為何要推我家四小姐。”他的目光在蕭泰臉上掃過,帶著幾分輕蔑,“而且,抓到的山匪已經招供,說是蕭老爺指使他們動的手。侯爺要請蕭老爺過去說道說道。”
蕭泰癱軟在地,渾身冰涼。他終於明白了,寧遠侯這是要找個替死鬼了,而這個背鍋俠,就是他蕭泰!
與此同時,在龍都另一處宅院裡,蕭語柔正專注於錦繡坊開業的籌備工作。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案几上,照亮了攤開的賬本。西陲之行耗費了她大半積蓄,剩下的錢勉強夠支撐錦繡坊的開銷。至於三皇子的私產,早已被她用來賑災救民了。
“生意要做大,做遠。”蕭語柔輕敲著桌面,眼神清澈卻帶著幾分銳利。她的指尖在賬本上輕點,“我需要建立一個專門的情報組織。”
梨竹站在一旁,聽到這話不禁打了個寒顫:“小的恐怕辦不來這等大事......”
“自然不會讓你去負責。”蕭語柔說著,目光落在窗外的海棠樹上。花開正盛,粉白相間,“錦繡坊可還有西域的葡萄酒?”
“是,那是禪連他們帶來的,連宮裡都少見。”梨竹答道,“小的讓人好生存放著呢。”
“準備幾壇,明天跟我出門辦事。”蕭語柔的聲音不容置疑。
在寧遠伯府隔壁的別院深處,岑陌坐在輪椅上。銀白錦袍襯得他如同神祗,卻比神祗更加冷漠無情。密室中的燭火搖曳,在他臉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陰影。
他看著密室中那個已經受盡二十七道酷刑的血人,聲音淡漠得彷彿在談論天氣:“還不打算說實話?”
那血人已經面目全非,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肉。他的眼睛腫得只剩一條縫,卻依然倔強地瞪著岑陌:“岑陌,你這個心狠手輔的惡魔!”他的聲音嘶啞,帶著深深的恨意,“你遲早會遭天譴......”
話音未落,一鞭子抽在他眼上。鮮血順著臉頰流下,淒厲的喊聲迴盪地牢。岑陌的表情依舊平靜,彷彿在欣賞一齣戲。
“你藏在老槐巷的小情人和那對龍鳳胎......”岑陌慢條斯理地說,手指輕輕敲擊著輪椅扶手,“看你能否扛得住這樣的折磨?來人......”
“住手!”血人終於崩潰,聲音中帶著哭腔,“我說!我說!”
岑陌從密室出來時,林媽媽已經等候多時。她恭敬地站在廊下,將侯府發生的事一一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