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造的煉器機關術課程,讓李硯知聽得如痴如醉。
他講述了一種和李硯知截然不同的煉器手法。
更貼近於打鐵鍛造。
據他所言,當初他就是一名鐵匠,覺醒方術後,依然專注於打鐵。
他結合墨家機關術,又搭配方術秘紋,將其融入了自己的鍛造手法裡。
單憑一柄鐵錘,就可以鍛打出凡兵之上的寶器。
但很可惜,為了照顧在場更多的學子,他講述的內容並沒有涉及太深,李硯知並沒有聽到自己最想聽到的內容。
於是在文課結束之後,他快步上前請教。
“敢問大方造,學生想鍛造一杆長兵,但長兵不方便攜帶,可有辦法解決?”
大方造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李硯知放在一旁的黑傘,“你的這個方法看起來就很不錯。”
李硯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學生只是覺得這種方法還是不太方便,有沒有可能將二者融為一體,實現縮短延長之效,還不影響內部的方術秘紋?”
大方造沉吟片刻後給出了答案,“這種方法即便是在墨家,也屬於不傳之秘。”
見李硯知面露難色,他笑著給出了答案,“你忘了你在什麼地方?”
“這裡可是奉陽學宮。”
“只要有學分,就能換到你想要的任何東西……你可以去書宮找一本名為《墨攻機關術》的卷宗。”
“裡面有你想要的東西。”
李硯知大喜,連忙抱拳行禮,“多謝大方造。”
大方造笑著擺了擺手,“無妨,在這裡我也只是一個打鐵教諭。”
“你且先去研究,若有什麼不懂的,可以等我下次過來時提問。”
說罷,他鼓勵地拍了拍李硯知的肩膀,而後開始解答其他學子的問題。
李硯知躬身行了一禮退開。
回到丙字序列方陣,拿起行囊和黑傘,然後衝準備先行離開的王澈道,
“王澈,你身上有多少學分?”
一言出,四下皆靜。
不少丙字序列學子詫異看過來,這個剛出了大風頭的李硯知,想幹什麼?
陳蒼和項明也愣住了。
陳蒼扯了扯他的衣袖,“李兄,我們先回住處,等你完成入宮測試,再做計較。”
王澈頓下腳步,雙眼微微眯起,露出一抹笑意,“李硯知,我本想讓你今晚好好享受第一次來奉陽學宮的夜色,明日再來尋你。”
“可現在看來,你似乎另有打算。”
“我現在身上還剩六十個學分,你待如何?”
李硯知背上行囊,抓起黑傘,“麻煩你等我一會兒,等我完成入宮測試拿了學分,你我兵鬥。”
“就賭六十個學分。”
賭注一出,周圍的丙字序列學子,忍不住暗自咋舌。
這李硯知是瘋了嗎?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哪怕今日在文科上出了風頭,但真正實力尚還未知。
憑什麼敢和丙字一百三十五位的王澈,賭這麼多學分!?
這可是整整六十個學分!
在奉陽學宮內,足以稱得上一筆不小的財富了。
換算下來,一個學分足以抵得上外界的百兩黃金,而學宮內部的東西,有很大一部分,即便是黃金也買不到。
目前整個奉陽學宮,除李硯知外,學分最少的人,也不過才二十七個學分而已。
平時大家兵鬥,最多也不過一次十個學分。
誰能想到,李硯知一來就賭這麼大。
正在解答學子問題的大方造,耳朵微微一動,隨後嘴角露出一抹幾不可見的笑意。
有幾名在關注李硯知的甲字序列學子,也不由微微一愣,旋即搖頭。
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罷了。
即便在煉器上有些許見解,但也僅此而已了。
這裡隨便一個人,放在外面,都是一郡序列子。
回到本郡,皆是呼風喚雨的天驕人物。
即便只是初境,也擁有擊殺普通二境的能力。
他李硯知,甚至連序列子都不是,怎麼敢和丙字一百三十五位的王澈兵鬥?
若他今日認輸,忍下這口氣,放棄三個學分,換取時間成長。
尚且還能高看他一眼。
可現在看來,不過爾爾。
那位墨家第二章玖,招來乙字序列的齊要民,“你且去勸上一勸,此子對煉器有些見地,也許可入我墨家門庭。”
“來一趟奉陽學宮不容易,莫要浪費了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齊要民點頭。
他越過乙字序列,走到李硯知身邊,抱拳行禮道,“李兄,不如今日暫且停下兵戈如何?”
周圍丙字序列的學子,見齊要民竟親自規勸李硯知,心下感慨。
這是墨家想要保下李硯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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