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般人家哪捨得買。”柳三江笑道，眼神中帶著幾分溫柔，“不過咱們自己做，那就不一樣了。”
“三兒，給我留兩個。”老火銃突然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柔和，“我給閨女帶回去。她最愛吃這個。”
“成！”
山路越走越密，蟲子不斷往身上爬。柳三江慶幸今天穿得嚴實，要不然非遭罪不可。樹葉間漏下的陽光星星點點，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走了約摸一刻鐘，前面豁然開朗。一片山楂樹映入眼簾，紅彤彤的果子掛滿枝頭，雖然還沒完全熟透，卻已經透出誘人的色澤。陽光照在果實上，折射出晶瑩的光芒。
“先採這個，能放得久。”老火銃說，目光在樹林間掃視，“後面還有別的。這片地方我常來，東西不少。”
柳三江麻利地揮刀，一串串山楂落進揹簍。刀光閃過，果實應聲而落。柳家智和陳建民見他動作這麼快，也加緊幹活，生怕落後。
“差不多得了！”老火銃看著漸漸西斜的太陽，提醒道。
“沒事，多采點給巡山隊留著。”柳三江說，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往常根本見不著他們的人影，難得嚐鮮。”
裝滿幾個揹簍，眾人又去採山柿子和酸梨。最後一趟時，天色已經不早了。暮色四合，林間開始瀰漫起薄霧。
回程路上，柳三江注意到林中有些枯樹，顯得格格不入。這些枯樹幹枯扭曲，像是一隻只張牙舞爪的怪物。
“三兒，看什麼呢？”老火銃察覺到他的異樣。
“這些樹...”柳三江指著說，眉頭緊鎖，“都枯了。而且枯得不太對勁。”
“根爛了唄，樹下可能有東西。”老火銃說，語氣中帶著幾分惋惜，“可惜了，這麼大的樹。長了幾十年的老樹了。”
柳三江正要走，突然看到一棵枯樹上有個異樣的東西。那東西在暮色中若隱若現，讓人心裡發毛。
“老銃生，”他停下腳步，聲音有些發緊，“記得孫醫生說過，枯樹上能長東西吧？”
“是能長不少東西。”老火銃說，“怎麼了？”
柳三江指向樹上，手指微微顫抖：“您看那兒...”
夕陽的餘暉在山林間灑下最後一抹金色，柳三江的目光被枯樹枝上一抹特別的色彩吸引。那是一團淡黃中透著乳白的奇特物什，絲絲縷縷地垂落著，像是一串天然的簾子，在暮色中格外醒目。
他不由得駐足細看，遠遠望去，那東西的形狀頗為獨特，竟有幾分像是一個猴子的腦袋。正當他琢磨著這是什麼玩意時，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