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陳陽拉住正要往河裡下網的陳剛問道。
”今早去撒網的幾個人都說,網裡一條魚都沒有。“陳剛擦了擦額頭的汗,”往年這時候可是捕魚的好時節啊!“
陳陽走到河邊,蹲下身仔細觀察河水。水面平靜如常,偶爾有幾片樹葉隨著水流緩緩飄過,但確實看不到往日裡活躍的魚群。
”會不會是上游排汙了?“有人提出猜測。
”不可能,上游那邊都是山,哪來的汙染?“
”該不會是有人用電網了吧?“
眾說紛紜中,陳德貴擠過人群走了過來:”都別猜了,我已經讓人去縣裡報告了,等專家來看看情況。“
陳陽站在河邊,看著這條養育了幾代人的大河,心裡突然湧上一陣說不出的複雜感覺。魚群的消失,對於這個靠河吃河的村子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
回家的路上,陳陽遇到了正在收拾漁網的七爺。老人家的臉上難掩失落,嘆著氣說:”這河啊,怕是要變天了...“
夜幕降臨,村裡格外安靜。陳陽躺在床上,聽著窗外蟲鳴,腦海裡不斷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木閣的事還沒開始,河裡的魚又突然消失,這讓人不得不擔心起未來的日子。
而此時此刻,同樣無法入睡的,還有村裡的許多人。他們都在想著同一個問題:這條養育了他們的河,到底怎麼了?
河畔微風拂過垂柳,驚起一片棲息的白鷺。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在水面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陳陽掂量著手中的鐵鍬,目光落在前方蹦蹦跳跳的甜甜和玲瓏身上。兩個小丫頭一人提著一個紅色塑膠桶,時而駐足觀察河邊的小生物,時而相互追逐打鬧,清脆的笑聲在河畔迴盪。
孫老爺子拄著柺杖,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他渾濁的眼睛不時掃視著河岸,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嘿,小心點。“陳陽喊道,看著兩個丫頭又要往河邊湊,”別把鞋子弄溼了。“
甜甜轉過頭,扎著羊角辮的小腦袋一晃一晃的:”叔叔,你看那邊!“她興奮地指著河邊一片淺水區。
陳陽快步走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河底幾隻貝殼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兩個小丫頭已經蠢蠢欲動,準備撩起褲腿下水撿貝殼。
”等等。“陳陽伸手攔住她們,”記得我們今天的目標是什麼嗎?“
”抓螃蟹!“玲瓏眨著大眼睛,”可是叔叔,我們都走了好久了,一隻螃蟹也沒看見。“
”那是因為你們不懂得觀察。“陳陽摸了摸她的頭,”看,這是什麼?“他蹲下身,指著河岸邊一個不起眼的洞穴。
洞口略顯扁平,周圍的泥土還帶著溼潤的痕跡。仔細觀察,能看到一些新鮮的爬痕,顯然不久前還有螃蟹在此活動。
”這就是螃蟹的家!“甜甜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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