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束縛】的咒文在靈性脈絡中織出蛛網、【陰影幻象】的一道道虛影在腦海中擺出各種佯攻或強攻架勢。
【成長之舞】與【狩獵之舞】的逆關節詭異戰舞如毒蛇絞殺,淬毒匕首的二十七種投擲軌跡精準烙入肌肉記憶。
當最後的【虛無之身】被梳理完畢後,林恩忽然在廢棄下水道中踏出蛇形滑步。
膝蓋反關節扭曲的角度讓【狩獵之舞】的詭異韻律完美銜接黑衣殺手的抹喉技。
同時還有一道蠕動著浮現的陰影幻象投擲淬毒匕首,劃出一道銀弧軌跡。
兩部密傳中的各項超凡技藝都並不是孤立的。
就比如說法術的提升,會讓自己對靈性的操作掌控更加精細。
這不僅能讓法術施展後的靈性躁動冷卻期縮短,還能讓黑衣殺手與無面者的戰技施展更加絲滑順暢。
同樣的,黑衣殺手的殺戮戰技也正被無面者戰舞的逆關節殺招改寫成更致命的版本。
......
夜晚十一點五十五分。
西區銅鏽街的蒸汽路燈蒙著層青苔。
荒廢屠宰鋪後院,兩米高的籬笆牆歪斜,鐵網豁口處垂著屠宰場遺棄的鏽蝕鐵鉤。
林恩的漆黑斗篷與枯樹陰影融為一體。
這次他也學差分機四人上次那樣,將一疊《琥珀晨報》在汙水冰殼上鋪成臨時島嶼。
兩分鐘後首道黑影從籬笆豁口閃現,袖口滑出的半截黃銅計算尺昭示了他是差分機先生。
他微微頷首致意,當三張舊報紙在地上鋪成等邊三角的剎那,喜鵲小姐的細跟皮靴已踏在東南角。
一分鐘後,當樟樹先生帶著袖口露出的植物標本盒悄然立定西北方位時,銅鏽街的夜霧驟然濃稠。
直到午夜的鐘聲還有即將響起時,松鼠先生的蓬鬆兜帽才探出豁口。
他踩著最後一縷鐘擺餘音站在東北方位的報紙上,鬆了口氣道:“幸虧沒有遲到,守時是一種美德。”
屠宰場頂端的鐵鉤被鐘聲震得嗡嗡搖晃,差分機先生的計算尺在月光下折射出冷光。
“既然人都到齊了,還是按照老規矩,各自先分享一條訊息,我先來。”
他穩重的聲音不急不緩:“昨夜東區的熱鬧,諸位想必都聽說了。”
喜鵲小姐的兜帽下傳來一聲短促的嗤笑:“薩爾斯的鬣狗們總是學不會體面。”
樟樹先生也開口道:“不過在這場野蠻人的芭蕾舞劇裡,雙方都保持著默契不想讓事態進一步擴大。
械鬥中沒有槍火硝煙,也沒有超凡力量,只有最原始的肢體語言在訴說憤怒。”
松鼠先生鑰匙串的叮噹聲混著嘶啞質問:“總不會是那群鬣狗突發奇想,要和東區普爾思裔居民們來場街頭格鬥賽吧?”
而林恩則是一言不發,只保持傾聽姿態當個小透明。
“實情是博伊家族佈網捕捉‘阿克曼城堡’的老闆林恩·阿克曼。”差分機先生的計算尺突然鎖死某個函式節點。
“可海關的一群瘋狗卻鬧得東區的居民們都不安生,社群鋼盔團才不得不出面與他們打起來,上演一場無限制格鬥。”
林恩適時插話道:“那個酒館老闆究竟犯了啥事?能讓博伊家族瘋狗似的滿街咬人?”
但不等差分機先生回答,喜鵲小姐那尖細清脆的女音便搶先一步自兜帽陰影中穿傳出。
“這事我知道,那位酒館小老闆其實是露西亞共和國的間諜,意外截獲了博伊家族丟失的一件錨定物。
昨夜海關抓捕時,被一群露西亞超凡者埋伏,出動的九名超凡者死了六人。
僅有包括稽查處處長的斯林齊·博伊在內的三人存活,但也都受了重傷!”
???
林恩兜帽下的嘴角微微抽搐,頭頂升起三個小問號。
‘我是露西亞共和國的間諜?
我怎麼不知道?
喜鵲小姐這情報怕不是拿《燃燒的冬宮》當廁紙編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