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還砸開了銀行家的私人保險庫,將裡面的債券、地契和珠寶首飾拋灑得漫天飛舞,如同下了一場紙鈔雨。
諷刺的是,這些曾經信誓旦旦宣揚“文明世界會保護私有財產”的帶路黨們,不僅要被迫在碼頭上從事最繁重的苦力勞動。
他們口中“神聖不可侵犯的私有財產”也被國際聯盟軍以戰時徵用的名義全部充公。
那些富商們此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豪宅被改造成臨時指揮所。
士兵們穿著沾滿泥濘的軍靴在名貴的地毯上來回踩踏。
酒窖裡珍藏多年的頂級紅酒被士兵們當作解渴的飲料隨意飲用,空酒瓶則被當作靶子練習射擊。
牆上懸掛的家族肖像畫被丟到垃圾堆中,取而代之的是軍事地圖和作戰計劃。
不管這群帶路黨是個什麼心情,與先頭部隊一起到來的盟軍元帥蒙德馬利心情也不怎麼好。
他站在港口指揮塔上,面色陰沉地注視著眼前的局面。
非常令人惱火的是,這十三萬人的先頭部隊完全被拖在了港口。
由於缺乏專業的碼頭工人和吊機操作員,他不得不抽調大量精銳作戰部隊來承擔港口裝卸工作。
這些本該迅速向北推進、壓縮敵方活動範圍的先頭部隊,現在卻被迫在碼頭上搬運物資、操作裝置。
蒙德馬利估算著,至少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恢復港口的基本運轉,接應後續部隊登陸,同時構築起像樣的指揮陣地。
每一分鐘的拖延,都意味著給敵人更多的喘息時間。
蒙德馬利元帥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指揮台,看著那些笨手笨腳搬運物資計程車兵,內心充滿了對那群無用帶路黨的憤怒。
“正是他們的無能,導致整個作戰計劃陷入了被動!”
而他身旁的參謀長卻是壓低聲音道:“元帥閣下,雖然我軍暫時受困於此,但敵軍同樣舉步維艱。
他們既然打著‘保護平民’的旗號組織撤離,就必須將這個偽善的戲碼演到底。
那些仍在山區艱難跋涉的難民隊伍,現在反而成了拖累他們的累贅。”
他指著作戰地圖分析道:“民眾集體遷徙的速度可不比軍隊行軍,最少三個月之內都無法跨越納維亞山區。
如果我們現在派出空軍轟炸這些遷徙隊伍,既能打擊敵軍士氣,又能讓那些被矇蔽的挪瑞芬人認清現實。
當所謂的保護者無力保護他們時,難民們必然會產生暴動。
這也是對反抗者的嚴厲警告,讓所有人都明白與文明世界為敵的下場。”
蒙德馬利元帥聽後,嘴角浮現出殘忍的弧度,那雙鷹隼般的眼睛閃爍著冷酷的光芒。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作戰地圖,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指重重敲擊在納維亞山脈的位置,聲音如同寒冰般刺骨。
“傳我命令——第一、第三飛艇編隊即刻裝滿燃燒彈升空,我要看到整條遷徙路線都化為火海!
讓那些刁民讓他們用血肉之軀來體會,什麼才是真正的文明力量!
讓這些被露西亞野蠻人所矇蔽的賤民們永遠記住——與文明世界為敵的下場,就是被帝國的鐵與火徹底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