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發來震驚的表情,隨後是文字:【良辰美景,不用豈不是可惜?】
沈願:【下次別放了,被發現真的很尷尬。】
秦舒反手甩過來一個傲慢的emoji。
好像在說我不聽我不聽。
沈願知道說了也白說。
廚房那邊傳來動靜,似東西落地的碎裂聲。沈願放下手機起身,繞過鏤空雕花的屏風,走到餐室後的廚房門口,敲門:“謝總?”
裡面窸窸窣窣一陣響動,很快又沒了聲音。
沈願嘗試推門,裡面反鎖著,推不動,她又喊:“謝總,您沒事吧?”
好半晌,才有道黑影投映在門上,隨後“啪”的一聲,門鎖開啟,廚房門敞了一條縫。
謝宴生頎長挺拔的身軀堵在門口,沈願身高170,但站在謝宴生面前,也只及他耳垂的位置。
她微仰起頭,看見他喉間凸起的喉結,如雕似琢的下頜線,鼻樑高挺,近距離挨著,能聞到他身上淺淡清雅的木質香調。
“是東西摔壞了嗎?”她往裡看,好奇裡面發生了什麼。
謝宴生肩膀寬闊,將她視線遮擋乾淨,又覺不夠,抬手關掉廚房燈,裡面瞬間漆黑一片。
他邁腿走出廚房,逼近沈願的同時,將廚房門關得嚴絲合縫。
沈願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無非是東西摔壞了。這本來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但放在謝宴生身上,就變得有趣起來。
他是攪弄風雲的企業家,是矜貴冷厲的權貴子弟,也是鬱城白口中心狠手辣的商人——但眼下,他奈何不了一隻碗。
這種反差讓沈願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她眼尾彎起一抹笑,輕聲說:“看樣子,謝總家的碗不太服您調配。”
謝宴生眼眸微眯起。
瞧瞧,她笑得多得意,好似終於抓到他的小辮子,又恨不能昭告天下——謝宴生摔壞了碗。
“那這麼辦呢?”謝宴生笑看著她,“原本說好今晚你請我吃飯的,剛才在歸梧忙著陪你揍人,都沒吃上東西,這會兒肚子還餓著。”
“沈小姐不打算彌補一下?”
他輕而易舉就將被動轉為主動。
沈願微愣,對上男人深邃幽靜的眼眸,大腦有片刻短路,“就怕我做出來的東西,謝總不敢吃。”
謝宴生,“沈小姐做出來的東西,哪怕是毒藥,我也願意試試。”
沈願眉心輕顫,驚得說不出話。
下一秒,謝宴生欺身上前,大掌握住她肩膀,將她往後輕推兩步,靠至餐廳的餐桌旁,同時不忘用腿腳勾開礙事的餐椅,騰出位置給沈願靠腰,又雙手撐住桌沿,將人半圈在臂彎間。
實木質地的桌沿稜角堅硬,他的姿勢侵略性極強,明明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將眼前人摟入懷中,卻又風度的保持著微小的距離。
沈願能感受到他的剋制隱忍,彷彿身體與靈魂沒有達成一致,還在互相抵抗。這種矛盾給他冷峻清洌的眉眼染上濃烈的禁慾氣息,讓人心絃輕易被撩動。
呼吸交纏,氣息相融,在寂靜無聲的黑夜裡,她聽見他低沉磁性的聲音染上了暗啞的慾念。
“其實,也不是非要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