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只響了兩聲,謝宴生那邊就接了,“想我了?”
沈願努力維持鎮定,“謝總,你離開了嗎?”
“準備走。”
“我遇到一點麻煩,你能不能上樓來,幫幫我——”
謝宴生,“告訴我住哪層哪戶,我馬上來。”
“三單元,11—5。”沈願清晰快速地說完門鎖密碼,提醒謝宴生注意安全,隨後將手機放在梳妝檯面上,絲毫不敢鬆懈。
門外,冷靜下來的鬱城白動作有所收斂,但言辭仍是激進瘋狂,“沈願,我們就這樣耗著,我不信你能在裡面呆一輩子。”
話音剛落地,玄關門鎖開啟,鬱城白狐疑回頭。
沒開燈的室內光線昏暗,隱約可見一道黑影從玄關徑直走來。
“你是誰?”鬱城白警惕心起,偏頭望著來人。
對方沒說話,攜山雨欲來之勢跨步上前,一腳踹在他胸口。
鬱城白不設防,輕易被踹倒在門上,發出沉重悶響。
對方不給他反擊餘地,照著他腦門又是一拳。鬱城白舊傷添新傷,額頭很快有溫熱的鮮血汩汩流出。
鬱城白只覺眼前一黑,又有電光火石閃爍,用力甩甩頭保持清醒,睜開眼,終於看清來人的面目。
謝宴生單手解開西裝扣,扯松領帶,迎著鬱城白驚恐畏懼的眼神,他眉眼冷峻地彎腰拎起鬱城白衣領,像對待發爛發臭的垃圾一般,將鬱城白拖進浴室,反手關上浴室門。
幾拳下去,鬱城白徹底失去還手能力,唯一雙眼死死盯著謝宴生,鮮血淌進左眼也不覺疼,“謝總對我的未婚妻,還真是上心得很。”
謝宴生不緊不慢地直起身,調整浴室蓮蓬頭位置,對準鬱城白頭上滲血的傷口,開啟冷水直衝
“鬱總腦子不好,多洗洗。”
沈願與謝宴生的手機一直保持通話狀態,清楚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她怕真鬧出人命,開始搬開梳妝檯和床頭櫃。
敲門聲響起,她的手剛觸上門把手。
“沈願,是我。”
沈願開啟門,高大的身影佇立在門口,熨燙平整的西裝略顯凌亂,深藍色領帶上還沾了幾滴血漬。額間幾縷碎髮落下,讓他看上去更多幾分冷厲的肅殺氣息。
“有沒有報警?”
沈願如實說,“在給你打電話之前,我已經向警察和物業求助了,我並不知道你還在小區。”
“你的應對方式是正確的。”謝宴生肯定沈願的行為,打電話通知張助理來善後。
沈願想看鬱城白被虐到何種程度,謝宴生斜著身子擋住她視線,“今晚這裡怕是沒法住了,你先收拾東西,我帶你離開。”
沈願不假思索地回到臥室,取出行李箱,開啟衣櫃,從衣架摘下幾套衣服塞進箱子,22寸的行李箱很快就塞滿了。
這過程裡,謝宴生一直守在臥室門,偶爾用餘光掃了眼浴室。
鬱城白也不知是暈了還是嚇傻了,躺在浴室裡沒有動靜。
沈願把臥室簡單整理了一下,梳妝檯和床頭櫃搬回原位,關緊窗戶,合上窗簾,再才拉著行李箱準備離開。
謝宴生側身讓路,等沈願走遠幾步,“你先在門口等我兩分鐘。”
又放輕語調和緩道:“不會鬧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