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生在公司休息時,習慣將門反鎖,一來免於外人打擾,再則休息室裡有不少個人私密物品和檔案。
沈願暫停動作,直起身,“怎麼了?”
他朝沈願走去,扯下鬆垮的領帶扔在床上,骨節分明的手指解開袖釦,眉眼平和,“一直想做的事有了好的結果,迫不及待想與你分享。”
沈願,“你想做什麼?”
她一直覺得,他想做的事,也沒人能阻攔。
“一件還算……造福人類的事。既能治病,也能減少罪惡。”謝宴生聲音罕見的帶了幾分輕快,“謝太太不給我獎勵?”
沈願聽到的重點是前一句,“謝氏什麼時候涉足醫療了?”
謝宴生看她感興趣,解釋,“三年前就已經開始佈局了。只是醫學領域的科研需要大量資金投入,週期還長,這幾年就將重心放在人工智慧和其他領域。
如今公司每年利潤已經足夠支撐這筆不菲的科研資金,而謝氏之前資助的幾個醫學專案也有了成效,只等臨床試驗成功。現在只不過是將之前埋下的種子歸攏到一處,成立一家新的生物科技醫療公司。”
沈願想起張阿婆腿部受傷時,謝宴生邀請的教授提到過研發經費的事,他也確實有說進入醫療領域的打算。
就多問了兩句,“治病又怎麼和減少罪惡扯上關係了?”
謝宴生眸色微暗,側目看操作檯上的古畫,“新公司主研的專案,是器官複製。”
“器官複製?”沈願下意識想到八莫那件事,“為什麼想做這個專案?”
謝宴生沉默一瞬,漫不經心地笑笑,“當然是為了賺錢。”
沈願身體微僵。
幾乎不用過多心思,就能猜到他投資這個專案背後的原因。
謝宴生被綁到緬甸去,是有人想要他身上的器官。如果器官複製專案一旦成功,確實能減少罪惡發生。
至少需要器官移植時,不再只有排隊等待和匹配捐獻這兩種選擇,地下黑市也會隨之減少。
沈願想,這大概就是自己淋過雨,所以也想為別人撐傘的意思吧。
她恨不得現在就扯著他的衣領問他到底在瞞什麼,既然能做這些,又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可過往種種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在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之前,不能攤牌。
她將鑷子放在操作檯上,眉眼染上欣賞而崇拜的笑意,“那你一定要多賺錢,多投資一些科研專案,做個造福人類的好人。”
謝宴生似被她乖巧的笑意觸動,伸臂圈住沈願的腰,巧妙避開背心燙傷的位置,將人攬入懷中,問,“還沒說獎勵是什麼呢?”
溫熱的氣息包裹著她。
帶著他身上獨特的清淡冷香。
沈願保持微笑,“你想要什麼?我給你買。”
他輕輕搖頭,掌心貼住她後腰,隔著薄薄的衣料緩慢下移,再托住她的臀,稍一用力就將人抱起。
猝不及防騰空的失重感讓沈願下意識抓緊他胳膊,襯衫布料下的肌肉線條緊繃而有力。
“這裡是公司……”她聲音發顫。
“沒人會進來。”嗓音是染了情慾的低啞,他時輕時重地吻咬她耳垂,“我們好久都沒做了。”
說罷,避開古畫的位置,將她抱抵在操作檯邊緣,細密的吻順著纖白的脖頸下移到鎖骨。
蜻蜓點水般,不急切,也不強勢。
似乎在等沈願放鬆,等她徹底敞開身心接納他的闖入。
沈願指尖揪緊他襯衫,無意識的往外扯,胸腔劇烈起伏著,在迎合和抗拒間沒有明確界限。
所以在男人看來,更像是場地陌生導致的緊張和害怕。
他了解她的習慣,要先洗澡,要在熟悉的環境,還要關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