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都被謝宴生刻意忽略了。
兩人間的關係一直處在模糊朦朧的狀態裡,他不想深究她的動機和心思,只要她願意留在自己身邊,一切都不重要。
他張開雙臂讓衣服溼得更徹底,溼透的綢緞布料緊貼在身軀上,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完美比例。
“謝太太,我現在這樣,你是不是得負全責?”謝宴生眼角眉梢都是被她弄溼後的無奈。
沈願順著往下說,“反正也淋溼了,乾脆先洗澡,我去給你拿浴巾。”
她往外走,他拽住她手腕,“你幫我洗。”
沈願有些難為情,“這不太好吧?”
“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洗鴛鴦浴有什麼不好的?”謝宴生一顆一顆解著襯衫紐扣,低眸笑看著她逞強的神色,“還是說,謝太太怕自己把持不住,等不到傷口脫痂那天就……”
“別說了,我給你洗。”
謝宴生笑了聲,當著她的面解開襯衫,皮帶,褪去其它衣服。
沈願轉身擠沐浴乳。
在明亮燈光下面對一具成年男性的身體,比關燈纏綿還讓她感到羞恥。
“沐浴乳擠多了。”男人在她身後提醒。
沈願猛地縮回手,垂首將沐浴乳在掌心揉開後,往謝宴生身上抹。
多餘部分從指縫滲出,她渾然未覺,只一寸一寸仔仔細細地抹過他的背脊和身前。
細緻得如同觀察操作檯上的古畫,生怕錯過任何一處有瑕疵缺陷的地方。
腰部雙側,沒有疤痕。
肋骨周圍,沒有疤痕。
胸膛上,也沒有。
腹部也沒有受過傷的痕跡。
全身面板光滑平整得找不到半點瑕疵。
沈願想,是不是因為他被救及時,還沒到手術環節,所以身體才沒有受到傷害。
塗警官曾說,要先知道他的身體情況才能初步證明他是被母親救下的青年,眼下外觀看不出問題,是不是得照x光,或者從血型入手?
“沈願……”男人沙啞的嗓音似被微電流穿過,“你到底在找什麼?”
沈願呼吸微窒,以為被謝宴生看穿了心思,有些無措。
“沈願?”他輕喘著,語氣染上急切。
沈願抬眼望他,被霧氣濡溼的雙眸清透如春水,聲音軟綿溫柔,“我沒找什麼,就是第一次看,有點……好奇。”
謝宴生不信。
但他找不到理由反駁。
白天他主動試探,所以能控制自己的身體,現在被沈願一通貼臉亂摸,呼吸已經亂得毫無節奏。
謝宴生想剋制,想拿回掌控權。
但浴室裡每個角落都在逼他臣服。
他掙不開。
不同於藥物所趨的身體反應,是從內心深處綻開的渴盼和期待。
到最後不得不放縱自己清醒的沉淪。
謝宴生動作溫柔地抓著沈願沾滿沐浴乳的手,一點點下移。
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