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沒睡好,今天又連續奔波,沈願洗完澡躺回床上就睡下了,謝宴生幾時上的床她都沒感覺到。
一直到半夜被熱醒。
謝宴生不僅摟著她睡,還將被子裹在她身上。
她活像個粽子。
頭頂的謝宴生呼吸沉緩均勻,平日凌銳冷厲的眉眼舒展開,難得露出幾分柔和。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抬起搭在小腹間的手臂,男人似有所感,扣住她腰側往懷裡帶,下巴抵著她發頂,“怎麼了?”
沈願用指尖戳他手臂,肌肉緊實有力,“太熱了。”
男人沒睜眼,只慢慢松力道,腳勾住被子往下扯,手臂仍環著她的腰。
沈願無奈,放輕動作,轉身側躺,視線恰好落在他脖頸間凸起的喉結上。
她想到以前在網上看過篇文章,說男人的喉結和鼻子是某方面強弱的象徵——
她心念一動,伸出手,指尖順著清晰平直的鎖骨往上描摹,卻在碰到喉結的瞬間被捉住了手腕。
謝宴生不知何時睜開眼,夜色濃稠,他眸色幽深,“你在邀請我?”
沈願,“你勒得我喘不過氣。”
謝宴生鬆開她,沈願像春蠶蠕動般往邊上挪,她還未來得及感受涼爽,撤回的手臂忽然再度扣住腰身。
天旋地轉間,她已經以俯趴的姿勢半跪在柔軟彈性的被褥間。
沈願,“……”
***
次日。
天光大亮。
沈願醒來時,依舊不見謝宴生。
她不禁感慨,謝宴生這個人,起得早,睡得晚,白天狀態好,晚上精力旺,都不知道他到底靠什麼續命。
身體軟綿無力,雙腿又隱隱痠痛,她翻身想補覺,又想到還得給張阿婆送飯去,不得不撐床起身換衣服,像提線木偶般吃飯,坐車。
接下來幾天,她上午在醫院陪張阿婆,下午回自己房子完成修復作業,晚上再回春江的家。
偶爾工作到關鍵時刻,一時忘記了時間,還是張嫂打電話提醒,才匆忙回家。
謝宴生見她三處奔波實在辛苦,提議,“不如在家裡給你騰個房間出來,專門作工作間。”
沈願癱靠在真皮沙發上,“我那套房子裡有專門的工作間,用慣了。過兩天張阿婆出院會搬過去,我就不用三個地方來回跑了。”
“單獨開間工作室呢?”謝宴生骨節分明的食指勾起她一縷長髮,轉動指尖纏繞住,“以你的工作性質,有單獨的工作室最合適不過,既有固定的工作場所,又能將生活和工作區分開。”
沈願搖頭,“暫時沒考慮這個問題。你知道的,我最近在競選秦老師學員的名額,如果成功了,有可能去E國常駐。”
謝宴生指間動作稍頓,眸色轉深,他鬆開她的髮絲,指尖轉而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輕不重,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你是真心想去E國進修,還是有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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