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對方哭得更兇猛,沈願索性揚起手,一巴掌狠狠甩在蘇蕪悠臉上,冷聲呵斥,“蘇蕪悠,夠了嗎?”
響亮的巴掌聲止住了蘇蕪悠尖銳的哭泣。
蘇蕪悠捂著臉,不可置通道,“圓圓,你打我?”
沈願,“我不僅想打你,還想把你扔進江水裡泡泡腦子,看看裡面到底裝的什麼。”
蘇蕪悠悄悄瞥了眼謝宴生,忍著不再哭泣,臉上仍掛著倔強和委屈,襯得沈願成了十惡不赦又彪悍的大惡人。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奪走你喜歡的鬱城白,恨我攪黃了你和城白的訂婚宴。可是圓圓,感情的事勉強不來,就像現在城白要和我分手,我也無法去強求他重新愛我一樣。”蘇蕪悠聲淚俱下。
沈願下意識看向謝宴生。
謝宴生周身氣息冷冽,夜色深濃,看不清他神情,只知他好像生氣了。
沈願尚未來得及解釋,蘇蕪悠又說,“我如果早知你喜歡鬱城白,喜歡到可以忍受一切,我根本不會答應他跟他交往,更不會接受他的表白。”
“蘇蕪悠,你在說什麼?”沈願驚詫不已,她幾乎快要不認識此刻的蘇蕪悠。
蘇蕪悠卻毫不關心她的反應,撲倒至謝宴生腳邊,揪住謝宴生褲腳,仰著一張清純俏臉,可憐兮兮地望著謝宴生。
“謝總,我求不動圓圓,只能來求你,只要你肯幫我這一回,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謝宴生閉了閉眼,斂去眼底的不耐煩和冷漠。
他半蹲下身,低眉俯視地上的蘇蕪悠,眸色沉冷,“你想要我怎麼幫你?”
蘇蕪悠面露喜色,他問,就代表有的談,“怎樣都可以,只要能擺脫被聯姻的命運。”
謝宴生輕笑,微抬眼皮看沈願,“你朋友都求到這個份上了,再拒絕她,是否有些過於冷漠?”
沈願一時語塞。
蘇蕪悠方才的言行舉措,無疑是在指控她是個自私涼薄的人,對多年好友的困境不管不顧,甚至還揚手打她,出言嘲諷。
對上謝宴生探究審視的視線,好似在責備她冷漠無情,沈願心中湧上酸澀,“謝宴生……”
蘇蕪悠忙開口替沈願解釋,“對不起圓圓,是我說錯話了,你沒有不幫我,你只是還在生我的氣。”
謝宴生嘴角扯出一抹輕淺笑意,“你是想要我放過蘇家,還是幫你擺脫蘇家?”
蘇蕪悠咬牙,一番思量後,“我想要擺脫蘇家。”
謝宴生意味深長的笑笑,“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