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生廚藝確實如他表現的那般出色,且效率極快,幾道色香味俱全的菜沒多久就上了桌。
張阿婆嚐了幾口,豎起大拇指讚不絕口,“宴生真是樣樣出色,我們小願能找到你,是她的福氣。”
謝宴生拾起公筷,把斷掉的蟹鉗夾進沈願盤子裡,“它剛才夾你一口,現在輪到你報仇了。”
他又給張阿婆和護工的杯中滿上紅酒,“很久沒做了,您要是覺得好吃,我以後經常來家裡做。”
張阿婆有些不好意思,“這,這怎麼好意思呢。你要掌管那麼大的公司,平時工作肯定忙,小願馬上又要去……”
沈願惶然,她還沒告訴謝宴生出國的事,忙在桌子下輕輕碰了張阿婆的腳。
張阿婆話鋒急轉,“小願又去不了你公司,幫不了你什麼忙,我這兒更不敢耽誤你太多時間。”
謝宴生斜著身子慵懶坐著,垂眼看了眼桌底下的小動作,唇畔輕扯,似笑非笑,“阿婆見外了,雖然小願主專的行業與我不同,但只要心在一塊兒,做什麼,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沈願聽他話裡有話,偏頭看時,他又一副淡然沉靜的姿態,漫不經心地抿了口紅酒。
這瓶酒還是他上次帶來的。
想起他酒量不佳,沈願出言勸阻,“你少喝點。”
謝宴生斜眸看她,眉眼染上微醺之意,“今晚難得有機會陪阿婆吃飯喝酒,老婆就別管我了。”
溫溫柔柔的一聲“老婆”,帶了些討好之意,叫現場幾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張阿婆不知沈願與謝宴生之間具體情況,只是透過兩人細微末節的相處,以及謝宴生邀請專家替她腿部做手術的善舉,對謝宴生有著說不盡的好感。
張阿婆說,“宴生說得也對,小願吶,難得一家人聚在一起,你就讓宴生喝個開心。要不是有宴生幫忙,我這腿也不能恢復的這麼快,就算宴生不喝,我也要請宴生喝。”
說完兩個人又喝上了。
張阿婆思想傳統,覺得實力身份比不上謝家,便想在酒桌上為沈願爭點底氣,奈何她習慣白酒和啤酒,紅酒喝得急,沒一會兒就上頭了。
沈願和護工一起收拾完殘局,護工照顧醉倒的張阿婆洗簌完,就和張阿婆一起回主臥睡下了。
沈願則將醉醺醺的謝宴生扶到操作間,裡面有張單人沙發,展開鋪平就是一張1.5米寬的床,足夠謝宴生折騰。
她獨自下樓扔完垃圾回家,不放心地看了眼張阿婆和護工,確定兩人都睡著了。
再去看謝宴生,似乎也睡著了。
便拿了睡衣進浴室洗澡,洗到一半時浴室門突然被敲響,沈願關掉水輕聲問,“誰?”
“是我。”
謝宴生的聲音。
沈願,“我在洗澡,你要用洗手間的話稍微等一等。”
“你電話響了。”
沈願想說洗完出去接,門外的男人主動說,“餘渡打的。”
聲音聽著涼涼的。
浴室裡只剩水流嘩嘩聲,沈願知道謝宴生有多介意餘渡的存在,且不止一次提醒過要跟餘渡斷乾淨。
眼下深更半夜打來電話,她接了謝宴生不高興,不接證明心裡有鬼。
早知道就學餘渡,不要備註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