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願遲遲沒有回應,謝宴生擰動浴室門把手,沈願想反鎖已是來不及。
謝宴生長腿卡住門縫,她不敢鬧出太大動靜,顧頭不顧尾地取下毛巾架上的浴巾遮住身體,壓低聲音斥責,“我在洗澡,你出去。”
謝宴生邁腿走進,順手關門。
他身形高挑挺拔,這套房子的浴室又不像他的大平層寬敞,他的存在幾乎佔據了整個空間。
謝宴生似有幾分醉意,行動才會無所顧忌。深眸微闔,晦暗視線掃了沈願裹緊的浴巾,將還在震動的手機遞給沈願,“接嗎?”
餘渡兩個字像催命符。
沈願,“不接。”
等後面再找機會打回去。
謝宴生滿意笑了,將手機放在洗臉檯的置物架上。
沈願以為他要走,卻不曾想他竟直接靠過來,單手扯開她蔽體的浴巾,直接攻城掠地。
沈願神經驟然繃緊,她用力推拒,但醉酒的人力量蠻橫,甚至狠狠捏了捏她的柔軟。
“謝宴生,張阿婆她們等會兒醒了上洗手間……”
謝宴生單手反鎖浴室門,開啟通風迴圈,開啟洗手盆水龍頭,以此掩蓋兩人聲音。
沈願想起謝宴生上次醉酒也是這般放肆,她怕動靜鬧太大吵醒張阿婆和護工,只能坦然接受,爭取讓謝宴生早點結束。
電話再度響起,謝宴生覺得吵,抬手胡亂觸控,卻不小心點到了接通。
他索性將手機貼到沈願耳畔。
沈願惶恐地看著謝宴生緊繃的側臉,餘渡聲音隔著電話傳來。
“抱歉,下午在接待一個朋友,現在才回給你。”
沈願咬緊齒關,屏著呼吸,多方刺激下,眼淚都快掉下來。
“沈願?”
謝宴生咬著她耳朵低喘,在她吞嚥著緊澀的喉嚨準備回答時,抱緊她故意一個深頂。沈願牙齒都快咬碎了,才沒讓聲音溢位,混亂中搶過手機按了結束通話。
手機在顛簸中不慎沾溼了水,順著螢幕緩慢流淌下來,蜿蜒著流入手機殼與手機間的縫隙中。
到最後,沈願也不知怎麼回的房間,在那張沙發上,全程繃著神經,直到結束。
動情時,她彷彿聽見謝宴生在耳邊低語,“沈願,我在深淵之底,迎接你的墜落。”
後半夜,她累得倒在沙發上,身上蓋著她給謝宴生的薄毯,半夢半醒間,沈願感覺有人在注視自己。
睜開沉重的眼皮,隱約看見窗前站著一道比夜色更暗的黑影,好像深山幽谷裡窺視獵物的猛獸。
這晚,沈願做了個夢,夢裡回到12歲那年,在鳳棲孤兒院,她在做義工時聽見幾個少年躲在樹底下聊天。
“一隻貓而已,打死就打死了。”
“賤骨頭可寶貝那隻貓了,咱們要是給他打死了,他不得跟我們拼命。”
“怕什麼,反正咱們滿了18歲以後不歸孤兒院管,院長肯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巴不得我們早點離開。再說了,那賤骨頭能不能活到18歲成功走出去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