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稍縱即逝,但並非不可捕捉。
她反諷道,“剛才在院裡不是說無條件信任嗎?這麼快就食言了?”
“誰叫你總是騙人。”謝宴生手掌順著她顫抖的腿往上,慢慢探入裙襬內。
沈願無法適應在陌生環境做這種事,急切開口,“我可以解釋。”
“你說,我聽著。”謝宴生俯身啃咬她鎖骨,繼續我行我素。
“我回酒店拿東西,拿完就下來了。手機裡有打車付費的時間,我可以翻給你檢視驗證。”
她掙扎著推開他去拿床頭櫃上的手機,謝宴生順勢放手,支撐起身子,後退著下床。
等沈願找到手機準備解鎖時,謝宴生已經邁步走向門外。
沈願,“你不看嗎?”
謝宴生沒有回應,開門走出後,又輕輕關門,抬手看著手臂被她指甲抓出的血痕,忽然自嘲地輕扯了嘴角,邁步下樓。
本該早睡的老爺子破天荒地坐在茶室裡聽軍事廣播新聞,直到謝宴生臨到近處了才發現。
見謝宴生衣衫不整,墨髮凌亂,老爺子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笑臉,細看他臉頰上的指痕印,笑容頓時僵住,“打架了?”
謝宴生沒有解釋,走到茶桌旁坐下,順手拿了一個青瓷茶盞在手中把玩,身軀後仰靠著木椅,“這麼晚還不睡,等我有事?”
老爺子見謝宴生不提,也不再問,“確實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您說。”
只要老爺子不插手他的事,他就是個合格的孫輩。
老爺子說,“我打算辦場壽宴。”
“您不是一向最討厭熱鬧嗎?”
“我來南城也有一月有餘,還沒正式去拜訪過以前的老戰友、老同志,想借著壽宴的名義,宴請他們一起出來聚聚。順便將我在南城的人脈,介紹給你和九洲認識。”
謝宴生,“我怕是用不上您的人脈。”
“確實,以你如今的地位,在政界必然有自己的關係網,看不上我這老頭子剩餘的價值也屬正常。”
老爺子既欣慰又無奈,“但你爺爺我好歹在領導身邊待了幾十年,政界人脈不必你差。再則,多一條路總是好的。”
謝宴生,“爺爺說笑了。您當年在中央任職時積累的人脈,哪是我這些年能比擬的。只是最近手上幾個專案進度緊張,怕怠慢了您的故交。”
老爺子憶往昔崢嶸,“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無非是怕這場壽宴辦了後會跟北城顧家牽扯不清。
你當年義無反顧選擇棄政從商,接下謝家產業遷居南城,我便知你已下定決心跟北城顧家了斷親緣。但謝氏想要發展的更好,走得更遠,多條路終歸是好的。且據我所知,陳書記在中央的人脈有限,萬一哪天……”
“我明白。”
謝宴生適時接話,商人本質是不會錯過任何能獲取利益的機會,更何況老爺子只是老了,其背後錯綜複雜的關係網還在。
“我同意辦壽宴,但不會以你親孫子的身份操辦。”謝宴生沉吟片刻,“我只接受你故交後人的身份。”
老爺子,“難道“顧家人”三個字,就這麼讓你排斥嗎?”
“您如果不願意就算了。”謝宴生將茶盞輕輕倒扣在案几上,發出一聲脆響。隨後悠然起身,作勢要走。
老爺子妥協,“罷了罷了,我答應你就是了。”
謝宴生眸光微動,勾唇笑,“一定幫您辦得風風光光。”
老爺子又問,“那沈願呢?你們協議結婚,又沒對外公開,壽宴當日,你讓她以什麼身份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