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栩面不改色,眉眼彎彎,像是早料到沈晴會這樣問,“那沈小姐倒是說說,我錯在哪了?”
沈晴冷笑,然後走上前,指著第五個啞巴,得意洋洋地開口,“此人明明是西戶農家之子,五代貧民,一生從未出過村子,家裡只有半畝田,怎麼算的是富貴出生?”
原以為她會大驚失色,誰知蘇栩卻嗤笑一聲,眼神玩味,“那沈小姐敢不敢再和我打個賭?”
沈晴想到剛剛她連著算了四個人,居然都對了,一時不敢答應。
“蘇小姐說笑了,區區小事,怎麼又要打賭呢?”
蘇栩一看,挑釁地揚了揚下巴,“難道堂堂的太師之女,竟這麼沒有膽氣嗎?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我成為攝政王妃,某人卻只能嫉妒咯!”
這下了不得了,沈晴簡直被氣得牙癢癢。
她愛慕攝政王許久,原本以為自己跟商臨淵的婚事是鐵板釘釘的,卻沒想到最後是這個女人嫁給了商臨淵。
無論哪個女人,只要驕傲些的,都是絕不肯在情敵面前示弱的。
所以即使沈晴平日裡以穩重端莊聞名,現下也是萬分不肯在蘇栩這個情敵面前示弱的。
沈晴思量片刻,咬咬牙點了頭,“好,那我就和你賭!”
反正這第五個啞巴是她特地派人找來的傻子,絕不可能出錯。
蘇栩笑面如花,又補充一句,“若是我說對了,那你得當面向我磕頭。但若是我輸了,我便向你磕頭,怎麼樣?”
沈晴面色稍霽,“好。”
蘇栩勾起唇角,“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蘇栩心裡大笑,不枉她故意戳他痛腳,沈晴終於上鉤了。
她當即轉身,面對眾人,“剛剛我與沈小姐又打了個賭,賭這位小兄弟是不是出身富貴,若如我所言,算我勝,沈姑娘必須向我磕頭道歉!反之,我也必須向沈小姐叩首。今天就麻煩大家做個見證。”
今日來圍觀的,最不缺的就是愛看熱鬧的人,聽了蘇栩的話,連連起鬨。
“行嘞,你們好好賭,我們今天就來當裁判看看!”
說著,慢慢又湧來了新的人潮。
蘇栩勾唇一笑,讓沈晴的心也不禁七上八下忐忑起來。
但是沈晴想到自己的調查,還是鎮定地放著狠話,“既然蘇小姐要賭,那就繼續吧!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蘇栩聽了這話,眼睛都沒眨一下,就走到第五個啞巴面前打量著他。
只見這第五個啞巴,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痴痴傻傻,顯然處境極為不妙。
蘇栩思考片刻,拿出前幾日託商臨淵尋來的筆和黃紙。
只看蘇栩唇角帶笑,連硃砂也沒用,直接隨意地沾了點水,就開始筆走龍蛇。
片刻之間,一張清淨符便成了。
之前蘇栩在與紅鸞鬥法時,紅鸞畫的就是這個。但是和那天紅鸞畫的相比,蘇栩這個顯然更加厲害。
這張符落筆的時候就似有天地靈氣在黃紙之上浮動,畫完後又內斂光華,看上去普通至極,像鄉間隨處可見的黃紙,明顯是大巧不工。
符好之後,蘇栩放下筆,把這張符隨意地貼在了啞巴的額頭。
此符一下,周圍的人都感覺似乎身上一輕,而剛剛站在臺上還一臉呆滯的啞巴,眼神變得清明起來。
頓時,旁邊多多少少有些識貨的人不禁深吸一口氣。
蘇栩畫的清淨符算是比較常見的符篆之一,在她畫的的時候就有不少人認出來了。
但是他們從未見過有人居然不用焚香祭拜,只隨意在空中甩動了一下,便就能寫下一幅清靜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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