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陵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厲斥眾人。
但是眾人依舊不肯散開,像是收了什麼人的好處一般,將馬車圍的水洩不通。
商臨淵透過車窗冷冷的看著窗外的一切,目光逐漸變得冰冷,蘇栩感受到了男人的憤怒,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衝動。
際陵好說歹說眾人就是不領情,於是迫不得已拔出了腰間的佩劍,狠狠地指靠在最前邊的幾個人警告道,“退後!再往前者,殺無赦!”
為首的那個人長得尖嘴猴腮,個子高挑,像極了跳樑小醜,“怎麼,攝政王就可以隨便的殺人了麼?還有沒有王法了?”
“是啊,攝政王就可以隨隨便便的殺人了?”
“今日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就待在這裡哪也不去!”
眾人隨之應和。
際陵還有耐心,在苦口婆心的跟這群烏合之眾交涉,馬車裡的男人早就沒有了耐心。
“際陵,你讓開!”商臨淵開口,聲音悠悠如同從遙遠的外太空傳來,帶著寒冷的溫度,瞬間凍結了剛剛激烈爭吵的氛圍。
周邊迅速安靜了下來,再沒人敢造次。
際陵收回了手中的佩劍,上前開啟了馬車的簾子,伸手扶著商臨淵從馬車上下來,一併下來的還有攝政王妃。
商臨淵的身子沒有徹底恢復,昨天剛剛用完燒火山針法也沒有及時吃藥護理,到現在還是虛弱的很,整個人要靠著際陵的攙扶才能夠勉強站起。
月白色長衫穿在男人的身上,病態的蒼白讓人看了忍不住憐惜。一頭烏髮簡單的用玉冠束起,墨色披風披在身上,這才為病態之中的男人增添了一分英氣。
“本王的車駕你們也敢攔下,是腦袋不想要了麼?”
男子氣息不穩,但是說出來的話仍舊威嚴不減,言語之中看不出是生病之中的人。
眾人被商臨淵的狠厲唬住,一時間再沒人敢造次。
商臨淵掃視了一眼眾人,眼神直接與剛剛帶頭挑事的那個人對視上了,冰冷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像是來自地獄之中的修羅。
“你在本王的地盤上跟本王講王法?”男人皺了皺眉頭,一臉的不屑與嫌棄。
那人只覺得好像忽然間被什麼東西拽住了自己的衣領,狠狠地跟著一陣風就被甩到了人群之外,身體狠狠地撞擊在了路邊的大樹上,又被彈出了數米。
眾人也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只見一道白色之光在自己面前閃過,再定睛一看,商臨淵已經不在人群之中,反而追出了剛才領頭人的身邊。
男人一隻手狠狠地揪住那人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語氣狠厲,“你剛才問本王還講不講王法?”
看著那人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商臨淵笑了笑,甚是邪魅,讓人惶恐,“那麼本王現在就明確地告訴你,在本王的地盤上,本王就是王法!”
蘇栩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人群果然很快的散開,一人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