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晚不高興了。
雖然這玩意在她眼裡就是劣質三無產品,要不是為了勸蕭北鳴敷腿,她都不會委屈自己開口吃這玩意。
可他這什麼態度啊!
比賽繼續。
蕭北鳴又跟人撞了幾下,他上半場猛攻,已經被對手認為是刺頭,幾個人專門圍攻他一個,六個圍攻他一個,他被撞摔了兩次。
桑非晚又著急的跟他喊,“老公,你把球傳別人,傳別人……”
“你下來換替補隊員吧!”
可是蕭北鳴就像是聽到她說話一樣,不把球傳給別人,也沒看她一眼。
桑非晚此刻也覺得,她給蕭北鳴興奮劑打多了。
她不該跟他說喜歡他進球勝利的樣子,應該跟他說,喜歡他跟隊員合作進球勝利的樣子才對。
那樣蕭北鳴就不會一直搶球,死活要自己進球,不肯撒手傳給別人。
真是一根筋!
“老公!你把球傳給別人啊!傳給你隊友!只要進球就行!”
“快傳球啊!只要你們對贏了就行,我想要獎品!你聽到沒?!蕭北鳴!你再一根筋我就不高興了!”
“你彆強撐著了,你腳都歪了,腳還要不要的啊!你要是再不傳球,比賽就要輸了!”
桑非晚喊了這麼多的話都沒有用,最後蕭北鳴還是進了一球。
他固執的要命,好在隊友打配合都趕緊護住了他,才讓他在剩下的最後一分鐘內,手裡的球沒被搶走,還進了一球。
裁判哨聲響起,這一場比賽結束了。
蕭北鳴的隊伍贏了。
桑非晚在蕭北鳴走向她時,她生氣的捶他胸口一拳,“你怎麼這麼一根筋能逞能啊!”
“這才第一場,你腳就傷了,下面還怎麼打?”
“可你喜歡打籃球厲害的,我比陸城打的要差很多。”蕭北鳴說了句。
這話,讓桑非晚挑眉瞪他,“你跟陸城比什麼?”
“所以,你是覺得我永遠比不上陸城?”蕭北鳴眼底眸色變冷,說話的語氣也冷了起來。
桑非晚無語了幾秒。
然後認認真真的跟他說,“我從沒有拿你跟陸城比過,我也不覺得你比不過陸城,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你在我這裡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
“少給我灌甜言蜜語,你跟我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你不喜歡我,喜歡他的事實。”蕭北鳴撂下這話後,就走了。
他的背影一瘸一拐的。
旁邊有戰友看到了,攙扶著他去找軍醫。
桑非晚有些生氣了。
她覺得蕭北鳴真是太難哄了,她都說了不喜歡陸城了,喜歡陸城的那個‘她’死了,他今天竟然又跟她翻舊賬。
虧得她今天給他加油助威,嗓子都喊冒煙了,還一直擔心他受傷……
站了一會,桑非晚轉身打算要回家。
一下午三場比賽,蕭北鳴不比賽,她也懶得再在這看比賽了。
可是桑非晚剛走出籃球比賽的場地,身後就有人叫住了她。
“蕭營長家的,蕭營長找你呢,他在洗澡房那邊,你趕緊快過去,他腿不方便,需要人扶著點。”
“哦哦,好。洗澡房在哪?”
部隊的同志給桑非晚指了路。
桑非晚就趕緊過去了。
去的路上時,她心情也好了起來,覺得蕭北鳴也不是太過無理取鬧,生氣沒一會,自己就好了。
她待會要見到了蕭北鳴,可以再哄他幾句,告訴他,她真不喜歡陸城。
結果她到洗澡房外喊了好幾聲,蕭北鳴都沒有回應她。
“有人嗎?”
“蕭北鳴?”
“老公……”
突然,身後一雙手,猛然把她推進了澡堂。
她沒有站穩,人直接摔倒在地上。
隨後門就被關上了。
“誰?!是女同志誤入了嗎?請快點出去,這裡是男同志的澡堂。”
從池子裡那邊傳來的聲音,桑非晚聽著像是陸城。
“是陸城嗎?”
“是我。”
確認了是陸城,桑非晚就已然清楚了,是姜婷玉把她推入的澡堂,是姜婷玉要害她。
一個已婚婦女跑進男澡堂,這事要是傳出去,必然名聲盡毀。
這種事又是在軍區發生的,影響惡劣到能毀了她,也能讓蕭北鳴徹底對她失去信任。
姜婷玉這種人,就算是自己寫小說把自己寫成了女主,可她也改不了骨子裡的劣根性,就是個當惡毒女配的命。
但姜婷玉這麼做,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