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晚在睡夢中正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在親她。
她被親到缺氧,一睜眼就看到了面前有個男人在她身上。
桑非晚瞬間被嚇到,趕緊拳打腳踢的掙扎,用力反抗。“滾開!滾……”
她的掙扎反抗對身上的大塊頭的男人毫無作用,男人像是感覺不到疼痛般,將她死死壓制讓她動彈不得。
席捲而來的痛感,像是把她劈開那般,痛的發抖冒冷汗。
然後她就昏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多,桑非晚才轉醒過來。
“醒了?我今天得跟我媽去我舅舅家一趟,你老實待在家裡,你要是敢再跑去找陸城,以後就別想再出門了!”
耳邊男人的聲音響起,桑非晚看到了他的長相。
男人身高快一米九,他五官長得凌厲,看著就凶神惡煞。
身上穿著的白色兩道杆的制服,更是顯得他黑,凶煞中又帶著威嚴感。
尤其這房間裡,只有十幾平擺了一張木頭床,牆壁上貼著毛爺爺的紅色畫像,青色的水泥地,白石灰牆壁,還有一個紅色的大木箱子,破落到桑非晚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種地方。
“桑非晚,我說的你聽到沒?!”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更冷了些。
陸城、桑非晚。
這名字還有這個場景,讓桑非晚她意識到她這是穿越到了《80年代:首長的勤勞致富小嬌妻》。
她昨天睡覺前,好閨蜜給她推薦了這本書,說是班裡有個同學寫的,刻意意淫她。
那個同學家境不好,在小說裡把她自己寫的靠勤勞靠善良靠減肥變美,得到了男主寵愛,婆家人的喜歡走上了人生巔峰。
而書裡的女配跟桑非晚同名同姓,是個媽早死,爸不愛的小可憐。
現實裡,桑非晚是個滬圈大小姐,爺爺奶奶疼著,爸媽寵著,她家裡獨生女,要什麼有什麼。
在書裡,她爸帶著後媽移民新加坡了,把她扔到鄉下外婆家,她舅舅舅媽又把她扔給了蕭北鳴家,換了彩禮。
她是男主訂下親事的未婚妻,是這本書裡的反派女配,又作又懶一堆大小姐脾氣,被各種嫌棄。
又被老公和婆婆和家中弟弟妹妹欺負,被離婚被拋棄,最後慘死街頭!
“瞳孔怎麼失焦了?我現在又沒碰你。”蕭北鳴見她還是不說話,整理好了衣領後,便湊近了檢視她。
蕭北鳴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擔心她發燒生病了。
可是他剛把手放在了桑非晚的額頭上,就被桑非晚抬手狠狠甩了一巴掌,“強姦犯!別碰我!”
桑非晚這一巴掌甩完之後,對上了蕭北鳴的視線,見他眼底浮現的怒意,瞬間變成小慫貨了。
這個男人是脾氣暴躁會打人的!
書裡,桑非晚沒少挨蕭北鳴的打。
第一次捱打,是在男主和女主擁有孩子後,她嫉妒發瘋跟別人睡了誣陷是女主找男人強暴了她。
嚴格算起來蕭北鳴對書裡的桑非晚也夠包容了。
而且在昨天之前,蕭北鳴因為桑非晚的美貌被迷得七葷八素,對她是各種小心的討好著。
蕭北鳴確實不是強姦犯,他跟桑非晚早就領過證了。
但同意歸同意,她看不上蕭北鳴,生理上抗拒他,不讓他碰。
蕭北鳴一直還算是對她有耐性,想著等她適應了再說。
結果在這期間,桑非晚遇見了陸城。
也就是昨天,桑非晚還跑去婚禮上阻止男女主結婚,這才惹怒了蕭北鳴。
可是她不是書裡的桑非晚啊!
桑非晚頓時紅了眼眶,眼底蓄滿淚水。
“你打我,我還沒怎麼你呢,你哭什麼?”蕭北鳴擰著眉頭看著她。
桑非晚啪嗒啪嗒的掉眼淚,“人家娶個老婆回家都是疼著寵著的,哪有你這樣的,暴力狂,強姦犯……”
“要不是你想給我戴綠帽子,我不會這麼對你。”蕭北鳴看她哭成這樣也有些心軟,可他想著她做的事就來氣。
登記結婚,是她同意的,可結完婚不給碰,還沒過幾天就鬧著要跟他離婚。
要不是她做了觸及他原則和底線的事,她現在掉著眼淚早就讓他心軟的什麼都忘了。
桑非晚這張臉實在貌美,柳葉眉杏核眼,櫻桃小口面板白皙透潤,聲音也嗲嗲的很好聽,一看就是江南水鄉養出來的專攻人心房,軟人心腸。
就是好看的能讓人不管她犯了什麼錯都能原諒她。
桑非晚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回他,“那我不是也沒給你戴綠帽子嗎?抓罪犯還得要罪證呢,沒見過哪個想想也被判犯法的。”
她說這話理直氣壯,臉上的表情也是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