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蛋子孫綿綿興奮道:“是要表彰我們嗎?太勞師動眾了,忒不好意思。”
她說完,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氣氛不對。
她悄悄地靠近司遠道,“是有什麼不對勁嗎?”
司遠道輕輕地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沒有!別多想!
我們本來就是大功臣,超額完成了任務。
今晚你只管聽著或者看著,其它的事不要管。”
他隱晦地看了一眼她的揹包。
孫綿綿秒懂,“我知道了!”
她準備捐獻出來的那些從基地帶回來的儀器和兩人一起發掘的文物,實在需要從長計議,不能魯莽。
否則,經不起推究。
果不其然,孫綿綿等人進入部隊,就看到禮堂大門口拉著橫幅——歡迎英雄歸來!
孫綿綿激動得小臉通紅,“怎麼搞得這麼濃重?好像要舉國同慶一般。
啊啊!下次有任務我還要去。”
司遠道無奈的笑笑,剛想說話,就見王師長的警衛員走了過來。
“歡迎幾位英雄回家!請幾位休息好後,去辦公樓的會議室先坐一會,然後進行表彰大會。”
“好!”
“謝謝!”
孫綿綿因為還要回學校讀書,加上級別低,在部隊沒有單獨的宿舍。
所以仍舊住招待所。
司遠道送她上樓後,剛回到自己的宿舍樓下,就看到了站在他門前的男人。
男人一身軍裝,氣勢威嚴。
他站在那裡,就像是北邊的太行山,高大、挺拔、無法攀越。
頂著眾人打量的目光,司遠道敬了個軍禮,“首長好!”
他微微頷首,對著司遠道上下打量一番,冷聲說道:“先進去!”
司遠道應聲,“好!”
等司遠道進門,他反手就關上了門,自顧自地坐到椅子上,劈頭蓋臉就責問:“你是怎麼帶隊的?
先是那個學生自作主張留下;
後來又引來追兵,導致你兩人跳海,下落不明。
你說說你是怎麼御下的?
是能力太差,還是色令智昏,頭腦發脹了?”
司遠道緊抿著唇站在一旁。
當聽到他把香城的追兵也算到孫綿綿頭上時,出聲爭辯,“她雖然是自作主張留下來。
但是,她是把回來的機會給了梅教授的女兒。
請問,還有更好的辦法在監視人寸步不離的情況下讓人脫險?
反而是因為她留下,使得後來的營救工作更加順利。
還有,香城的追兵不是她引來的,而是我們一行人目標太大,害得她差點喪命。
你不能冤枉了她!”
他一口氣說完,不屈的迎上對方審視的視線。
那個男人是他老爸,一年難得見一次面的司蘅,也是軍部的領導人之一。
當然,司蘅一番責問的話既是轉述也夾帶了自己的情緒。
到底是自己的崽,聽到遇險不見了,強大如他也慌亂著急心痛的。
“那艘救生艇怎麼回事,真的是你們撿來的?”
對上他洞察一切的目光,司遠道不卑不屈,斬釘截鐵:“是!”
司蘅儼然不相信,他手指在桌子邊沿敲打兩下:“呵呵!請在大會前交上這次行動的詳細報告,我就在這裡等。”
司遠道從小就習慣了他發號施令,放下行李開始寫報告。
忽然,閉目養神的司蘅來一句:“你媽不同意你們的婚事。”
司遠道愣了一下,唰的一下丟下筆,嚯的站了起來,定定地看著閉著眼的男人幾秒,轉身進了洗手間,留下一句:“憑什麼?我不同意!”